情动,
因着方才的亲吻,两片红润的嘴唇艳色更深了些,他让那两抹艳丽晃了眼,忍不住俯身吻住,舌尖强硬地撬开唇齿,更深地侵入。
赵未然瞳孔一聚,下意识闭上眼,浑身跟着僵起来,一时动弹不得,像条任人摆布的死鱼一样,
感到穆渊掐在腰上的手松开来,手从腰侧摸上来,开始扯她的衣襟,赵未然大惊,
差不多行了,还得寸进尺!
她勉强虚开眼,见穆渊正看着自己,看见他眼睛里的欲色,骤然间什么色心都湮灭了,
诚然在她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搭伙过日子,没到真能敞衣相待的程度,再亲密就觉得有些别扭。
「行了!」
赵未然忙去摁他胳膊,摁不住,他呼吸又急又重,急不可耐地扯她衣衫,只是脱自己的外衣倒是顺手,没给别人解过衣带,手法生疏还有些抖,
穆渊手上依旧没轻没重,「刺啦」一声,掌下衣衫给他生生扯出一条口子。
赵未然无语,趁此机会推开这压在她身上的人,故作气愤地一下沉了脸色,
「干什么啊你,起开!」
见她眉心蹙着,俨然生了气,穆渊擒着她衣领的手一滞,登时不敢再胡作非为。
「你!」赵未然抬眸盯着前人,提着嗓子警告:「上药就上药,睡觉就睡觉,别动手动脚。」
穆渊:「夫妻总是要圆房的,不然别人以为本王不行。」
赵未然摘开他抓在自己领子上的手,坚决说:「不行。」
看她这一脸决绝,穆渊眯了迷眼,试探地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娘啊,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地跟她讨论这种事?
赵未然拢了拢衣襟,脸上故作淡然,「跟你,还没到那种关系。」
听她这样说,穆渊眉梢轻跳了下,眼神落寞了些,
「你急个什么,」赵未然抬眸看他这副表情,「总之,别想这事。」
不想不是男人,可他也没资本讨价还价,缩回来手,轻声说:
「哦,那,睡吧。」
见赵未然脱下外衣,穆渊心虚地接过来,将那被自己扯坏的外衫挂在衣架上,
再转过头见她已经钻进被子背对着自己睡下了。
他便也躺下去,只是方才兴奋一阵还全无睡意,看着眼前铺散的墨发,他不禁勾了一缕绕在指尖,
长夜漫漫,嗅着缭绕在鼻前淡淡的香气,感到心头十分安稳,不由得贴近些,想将这人锢在怀里。
如此便是,将军冢,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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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男人转过头,看见女孩迈步走进门,忙将手上什么东西收起来。
赵未然愣愣地看着他,见他不知道摁了什么机关,飞快将手中物什塞进身后的墙皮,
尽管对方遮遮掩掩,她还是看见了男人眼里一瞬而过的泪光,也看见了,那是一本手札,挂着条淡紫色流苏,像是女人的东西。
是娘的遗物么?
她心里想。
知道爹爹睹物思人,将军与公主二人缱绻羡爱,纵使相隔万里仍遥以心照,
可惜世事无常,美好的东西总是易碎,当年的神仙眷侣令人艳羡,而今却已是天人永隔。
犹记得男人蹲下身,轻抚着她的头,干涩的声音说:「你真的很像你娘。」
「先生不是在教你诗书吗?」
赵未然一愣,抬头见男人已经走过来,弯着腰,温和的笑容看着她,
他好不容易从娘亲病逝的噩耗中走出来,整个人却变得阴郁了许多,只有在自己面前才难得地露出笑容,
「先生被我气走了。」她埋头怯怯地说。
「你啊,」赵子骞无奈摇摇头,又笑得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