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肢体不协调啊!
她在快要溢出来的关怀中倍感窒息,只有穆渊神情漠然地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冷,
他眼睫不眨地看着赵未然,隐约觉得,不是马不受控了,是她自己要跑出去的,
是她自己要走的。
不怪赵未然反射弧长,有的伤是后知后觉的痛,赵未然从石阶上走下来的时候,顿觉浑身都不对劲了,关节错位似的别扭,
她像丢了拐杖的老太婆一样磕磕巴巴地往前走着,冷不防听跟在她身后的穆渊说:
“我抱你。”
“别,我自己能走。”
赵未然又慢吞吞地走了几步,忽觉身子一轻,双脚离地,被穆渊腾空抱了起来,
“就你这龟速,得走到猴年马月。”
穆渊只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来环住她腰腹,就将她整个捞了起来,跟抱小孩儿似的,
赵未然愣了一秒,刹时恼羞成怒,
要不要这么侮辱人的姿势!
然而他手劲儿真是大,精壮的手臂将她锁得死死的,掰都掰不动。
赵未然一脸生无可恋,终究还是脚不沾地被穆渊抱回了营帐,心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在部队扛麻袋扛习惯了?
穆渊将赵未然稳稳当当地放在床榻,一双清冷的眸子忽然盯住她的眼睛,赵未然还以为他这表情看着自己是打算要说些什么,什么骑马都能摔,蠢得不行!什么大庭广众的,丢人现眼!
然而她看见穆渊嘴唇刚微微一动,就听门口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路惟不请自来又堂而皇之地走进来,说是给赵未然看伤的。
虽说此人医术高明确实没得说,治好了他一身旧疾,也不代表能觊觎他的王妃,
穆渊虽十分不满此人盯着赵未然的眼神,介于后者这一副快要散架的身子骨,他于是眼不见为净地掀开帘子,暂时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