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举动?
我应当哭得稀里哗啦才对,可直到葬礼结束我都没哭过。旁人看了还说这姑娘真是坚强,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
她抬起脸对着谢凯轻声说:“我那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后来经常梦到她,也经常哭,尤其是上学那几年,还有在职场受委屈的时候。现在想想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呢?”谢凯问。
许静没有直接回答,她停顿了下:“我后来曾经写过一段日记,是这样写的:初闻亲人过世或许并无悲伤,有的只是冷静或迷茫,因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时不知那意味着什么。
只有时间流逝,夜对星空,想起往昔的音容笑貌,忆起当日言语、一起的欢声。
惜人已去、岁月难返,心有所感,是为悲也。生如白驹,逝者已过,惟不虚余生 ,以慰先人。”
谢凯沉默半晌,说:“写得好,很真实!”
许静叹口气笑笑:“我是这样子的,可不见得别人都是如此。
每个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反应都不一样,我们不能拿自己来套所有人。所以……,你也不要怨雷霆。”
“唉!我没怨他。”谢凯摊开两手:“约好一起隐瞒的,结果我还是忍不住说出去了,结果害岳父病倒,这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许静话音刚落,李础推门进来送茶,等他重新退到门口,
许静继续说:“你试想,假如当时你没有说出来,结果员工闹起事端弹压无用,你们不得不去报告雷总,那时的结果是不是内外交加更是糟糕?
你提前把烂疮露出来,这算什么错?”
她看谢凯轻轻点头,继续说:“文森特我知道你是一心为欧聘,想帮雷总做得更好。
他也是看重你这心思,觉得你为人正派才嫁女儿给你,对不对?
那假如你跟着小雷总玩这种欺上瞒下的花样,成了他的帮凶,对得起老雷总的信任和嫂子的付出吗?”
谢凯一愣,低头想想,现出一脸懊恼。
他重重地叹口气,点头说:“还是你透彻,我被糊了两眼,差点走错路!
当初马骏三言两语,我居然以为不让风声透出去,保住稳定才是最正确的,所以答应替他们留下来镇场子。
真是笨啊!可、可是雷总毕竟是听了这个消息晕倒的。昨晚宋助理和我通话,说雷霆到处散播他爸爸被我气晕住院的话。
这不是明摆要毁我在公司里的声誉吗?他还说……我是没脸见人,所以不敢回公司的。”
“他是这样做事的?”许静冷笑:“那也没什么。文森特我问你,他和马骏做的事情你怎么看?”
“当然不对!”谢凯激动地坐直身体:“没经过我岳父同意,也没和大伙儿商量,他俩伙同那个刘严军就这样把几千万挪出去了。
说是后来有红利回来贴补支出,谁说得清?毕竟不是公开、正经的做法,没有证据、没有合规……。
他们以为欧聘是雷家的,所以雷家人怎么做都可以。擅自做主、轻信他人、给公司运营带来极大影响!
他们要是做得对,那何须企业管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好啦!”
“你说得对极了!”许静点头:“欧聘是这行里的老牌子。
但做为纯粹的民营企业,一直以来家族管理氛围比较重,甚至超过改制后的非凡。
雷总在欧聘有超然的绝对权威地位,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小雷总这次就是利用了父亲的权威,借他名义擅自行动。
我估计你说的那个财务的刘严军也是不得不配合,还不能让其他人知晓,这样把这些钱逐渐移出去的。
有没有利息回来,你们内部审计下就能知道。假设确实有,也只能说明他们还算有良心,没贪了这钱,却不能减轻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