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右边进去下一道台阶,左手是玻璃幕墙两面围隔的天井,几杆修竹挺立,地面上满满的三叶草,周围铺布的白石子衬托出这两、三平米翠色让人眼前一亮。
通道的另一头是钢结构搭的二层小楼,上面全是自习的学生们,下面摆着方桌和折叠椅,供人们按需要随意组合。
墙上是不知哪些人的到访照片,还有用马吉克笔写的串串诗句。
许静就在靠幕墙边的桌前坐下,抬头看那些诗。它们不是一个人的字体,想必是多位作家在不同时间写下的。
里面有伤感,有忧愁,有爱情,也有对人生的感悟。哦,怪不得这地方叫“爱诗咖啡”呢!
她从右往左地看过去,前头的看不清了,便站起来往前踱了几步,不料恰好听到从楼梯后面那桌飘过来的对话。
“郑先生你可想好,那边出五十万已经不低了,多五万、少五万其实差别不大,分到每个月再扣税,到手增加不了几个钱,何必因此冒机会葬送的风险?”
“钱是没多少,我也不稀罕。但是它们的态度和诚意我是很上心的。有诚意的话不会在乎这几个钱,没诚意……那也就别勉强了。”
“他们已经和您谈过三轮,从人力到董事长都见过,要说诚意我觉得也够了……。”
“你别管,照我说的去问就是。人呀,有时有些事是必须坚持的,不然容易挨欺负。
我可不想若干年后回过头来叹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持。所以,既然我这样决定,你也就别多劝了。
&nffer金额高了,你拿提成有利呀。你们不是按年薪比例收费的么?多点收入没坏处!”
许静装着看墙上的诗,瞟了那边一眼,心里一阵冷笑。
“呃,我能拿多点倒无所谓,我是怕你丢了这个机会……。”
“没什么,我不着急。反正现在公司也没说要裁员,我先再这里混着也没问题。总之,一切条件都合我意再动,这是原则。”
那个郑先生好整以暇:“好啦,你别愁眉苦脸的。该是你的业绩它跑不掉,如果这业绩和你没缘分,你拼命抱着、捂着也留不住。对不?”
那个在劝他的猎头深深地叹口气:“行吧,我再去和他们说说。”郑先生笑了两声,拍拍他肩膀似是鼓励两句什么,然后起身告辞。
留在墙角的猎头礼貌地送他出去,回来自己坐在那儿半天没出声,忽然伸手在后面墙上捶了一拳,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没看出来人家其实跳槽并不积极吗?”许静踱过去,在猎头的对面坐下。
“我当然知道他不积极,我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挖出来……。”
“你这不是试,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去冒险。”许静打断他说。
对方抬起阴沉的脸:“你又是哪位?”
“这对你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太心急。”
“心急?哼,我有什么好心急,有机会摆在面前应该是他心急才对。”
“错了。”许静摇头:“并不是你拿顶帽子和尚就会高兴掏钱去买的,他觉得需要保护自己的庄严法相才会买,这帽子对他来讲才有价值。”
许静指指门外:“他没看到价值,而你又着急要卖,太露相了。常言说‘追着赶着不是买卖’,人家心有疑虑,当然不会上钩。你平常不钓鱼吗?”
“什么,钓鱼?”
“对呀。兔子举着鱼竿等鱼,鱼就是不咬钩,急得他跳脚。这时候鱼冒出个小脑袋来说哥们,至少你得把胡萝卜换成蚯蚓吧?”
许静外头看了眼憋着笑的猎头:“那胡萝卜对你来说是好吃的,对鱼儿来说没什么价值。
所以你急死也没用。要解决问题,至少你得搞明白鱼的需求吧?
只从自己这方面考虑: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