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爵听她说“李芗”的时候,眉头轻挑。
秦瀚跟着一声不吭的李芗出去。
蓝爵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墙上的字画,再去看一脸明媚的春草。
“老板娘,看你头上的簪花,应该是有年头了吧?”蓝爵依旧笑嘻嘻地说。
春草心里不禁奇怪了。
这个家伙已经发现了,怎么不问,反倒问起自己的头花。
“嗯,说来惭愧,我这个人念旧,簪花是我小的时候,去杜甫故居时买来的。一直没舍得丢掉,也算沾得古人文化了。”春草也是笑呵呵地说。
蓝爵点头,摇着手里刚才从垃圾里捡起来的碎茶杯把柄。
他不说话,只是摇着。
春草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摇。
蓝爵摇了一会,起身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
“这还是冬天,外面很冷,是不是该升个暖炉什么的,你穿得这么少,别冻着。”蓝爵说。
“没事,这不有你嘛,你穿着挺厚的,我想你不会让我冻着的。”春草说。
“嗯,那倒是,不过我不习惯给别人穿我的衣服,只有我老婆小希才可以。那就不如打开空调,在上盆炭火,煮些茶,咱们一起欣赏墙上的字画好了。”蓝爵说。
春草抿着薄唇,脸颊红晕,上前几步,弯下她的细腰,翘起臀部。
脸就要贴到蓝爵脸的她挑起水灵的眼睛,声音如若天外飞仙。
“你看看我的簪花,是不是有些歪了……”
她身上一股子茉莉花香味飘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何,她的旗袍扣袢有几颗居然有些松了。
蓝爵伸手拿下她头上簪花,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嗯,那就不戴了吧,反正都是陈年的。虽说是诗人故居的,毕竟久了也没有什么文化味道了。”
春草站起来,退后一步,故意用手遮住已经开了的旗袍扣袢。
“哎呦,想是刚才紧跑了两步弄得,差点没让你看到什么。”她说话时竟然用了家乡音,有那么一点让人着迷的想再听一遍。
蓝爵指着墙上的字画和空白的地方,又指着地上的大块的残画,声音里不再是嘻嘻哈哈的。
“老板娘,你是春草对吧?这是你这些东西都是你店里的,你应该知道,你使用了什么做的和写上去的。”
春草见蓝爵变了脸,她心里竟然有些高兴。
她脸上露出慌张看着蓝爵,声音开始发抖。
“你说什么?什么使用了什么,我这都是在市场上买的,客人看着喜欢,又觉得很有古风的味道就好。
至于这幅画么,看着不好看了,就想换个新的。
这些不会也是卫生不合格的吧?”
蓝爵笑了,指着一旁的簪花。
“你这么一说,我还明白了,你应该是个有品位的人。你还别说,你随便的一买,还真买回来了大家的手笔。
好多诗人大家都是你家乡出来的,就好比墙上的字画作者,不也是你老家的。”
春草见蓝爵只说字画,又不问地上的画了,就感到自己是不是拿捏没到位。
“哎呦,看你说的,我老家是出名人多,可我也就是个开茶馆的。”春草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蓝爵细看春草的面相。
春草是个小圆脸,皮肤有光泽,显出少女般的丰腴。
眉眼里的神情有那么一股子耐人瞧的味道,还有种欲说还休的藏着娇,还有俏羞。
他心里想,怪不得啊,一个单身女子开了这么大的茶馆,长得还这么有女人味,在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个后台还真不行啊。
“春草,你说你一个女子,喜欢个花花草草的,弄些草草粉粉色的都行,怎么单喜欢这些颜色。”他手指着地上青蓝色的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