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搁在那半天,蓝爵就是不握。
李佳鑫伸手想要拍蓝爵,申明愧疚地说:“老哥,你别逼着他,我当初做的事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他恨我也是应该的。”
蓝爵听他这样说,才认真的看申明。
申明的眼睛里也是红血丝,嘴唇上的表皮也很干燥,看来刚才的事他是着急了。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蓝爵问他。
一旁的李佳鑫艰难的说:“叫师叔……”
“好,师父您别说话,我叫。”蓝爵面对申明叫了声“师叔”后,就坐在床边,给李佳鑫按摩脚。
听蓝爵叫他,申明也是很激动,他知道李佳鑫的认可就是他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卸掉了。
“我本来是来和老哥告别的,想要回去写本辞职报告的,正好赶上了,才算把老哥从鬼门关拉回来。
上回来,老哥就说你是个干警察的好苗子,说你就是太重情义了,会心软。
我觉得很好,总比我强。
当年若不是我失手,在老哥昏过去,打了金哲礼,也不会被他讹了这些年,不敢抬头做人。”申明痛苦的说。
“什么讹你了?他的脸不是你打的,按照一些常规的推理,你不会打他的脸。”蓝爵肯定地说。
申明看了躺在那的李佳鑫,李佳鑫得意的瘪着嘴看他。
“你说对了,我只是打折了他的腿,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自己直接撞到地上。你想想,他一个一米八多高的人,又那么壮,一头撞下去还不头破血流的?
当时金哲礼就满脸都是鲜血,他呲着牙,牙缝里也是鲜红的,他叫声很凄惨,在那片罂粟花地里惊出好多的蝴蝶。
蝴蝶震动着翅膀在我们头上盘旋,我都能感觉到,有些花粉落到了我的眼睛里。
我眼前都是奔跑的花粉,呛得我哑言,我没见过这样的,书上也没交我怎样对待无赖。
我是根本不懂他这是要干啥,傻傻的呆愣在那了。
金哲礼说,你打了我,不只是腿折了,还有这,他指着满地的血滴。
继续说,你是私设公堂,给我造成了重击伤害,我只是路过这里睡着了,你为了要政绩,用私刑要我承认。
我在我们村可是个好人,谁家有事,叫一声我就去帮忙,村里任何人都能给我证明。
你用这些木棒打我……他指着地上,我刚使用完的木棒,是几段的新茬。
我是蒙了的,书上没交我怎么辨别无赖的嘴脸,还有恶人先告状的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