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又恢复了平静,每个人都把自己裹成蚌,不和周围的人打招呼。
列车员又走过来一遍,大声的吆喝。
“都别看热闹了,戴好口罩,管好自己的嘴,别让从世界各地飞过来的狡猾病毒有了可趁之机。”
王安戴好口罩沉吟。
蓝爵是故意的,但是目的不是余乐。
王安眯起了眼睛,数了下自己坐的位置和余乐隔着几个座椅。
恰好余乐也回头往她这里看,还不管不顾的挥手向王安致意。
王安没有动,脸色平常地看着。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用想和余乐用什么方法接近了,就刚才那阵势,余乐想和她联盟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真是的,有些人脸皮厚的真不需要自信,余乐的自信就是以为自己是谁,而不是别人是谁。
王安轻蔑的笑了,她的笑也让身边的蓝爵感到了一丝冷。
车开得很快,把路上的景色一带而过,除了哗哗的白什么也看不到。
倒是车窗上时不时的映出来些虚影,让蓝爵的心不在慌张。
他是见过的王安照片,上面的人可比不得眼前的。
蓝爵试图证明自己的存在,他把手放到很安全的地方,他的那个兜子里。
蓝爵拿出来一瓶牛奶后,犹豫着。
王安眼睛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只看到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从背包里又拿出来一瓶新的牛奶,还笑眯眯的瞧了自己。
这个人忘了自己刚才用半瓶牛奶弄湿了别人的座位吗?
王安不想和他说话,她心里很明白这个人做的一切都是在惹自己注意。
这是个很狡猾的人,故意的制造了一场牛奶事件。
蓝爵举起牛奶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试图想缓和自己与王安的关系。
“嗯……喝吗?”他说,王安不语,只是摇头。
“哦,我刚才说了,我叫蓝爵,你还没和我说你的名字呢,你也是到省城的吗?”蓝爵讪讪的问,手又缩了回来。
其实刚才王安没有和他握手,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被王安冷到了。
他暗算了余乐,一个花花公子哥,王安怎么不高兴了呢?
王安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如幽暗的天空上一道流星,盯住蓝爵。
“你除了眼睛尖算计了人家,耳朵也不会差的,刚才他已经叫了我的名字,你不会没听清楚吧。”王安望着他,神色冷冷的说。
蓝爵脸红了些,深深地呼吸说道:“他是说了,那是他说的我不愿意听,他说的话和他的长相一样没有味道。”
王安突然听到一个粗犷男人说了味道的词,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她一动不动地瞧着蓝爵的脸,心里窃笑。
这个男人怎么会有一张很生动的脸呢,说出来的话也是很生活,酸酸的味道。
王安搜索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得来的信息,她笑了。
“想是你与余乐有仇,其实他除了花心些对婚姻还是忠诚的,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生活也不会傻到犯重婚罪。
所以,你这样睚眦必报的神态,我想他不至于是去扰了你家妹子,而没有答应你家妹子什么吧……”王安阴着脸安稳的说完。
蓝爵吃惊的看着她,甚至是惊疑。
王安知道余乐?
余乐和老婆一直没有离婚,不是余乐有多高尚。
实际上余乐为了富贵娶了高位截瘫不能生育的富婆老婆,代价是余乐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离婚。
至于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可以的。
最近余乐一直在追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是一家婚庆的形象设计师,奔放的性格,浪漫主义的单身贵族。
余乐是去办理结婚纪念日的摄像手续时盯住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