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
但是我没有立即下车,再温顺的绵羊也有选择反叛的时候,尤其是看到了这些人类残存的抵抗势力。我在一瞬间突然意识到我这五年里对于自我存在意义的一无所知。六年前,我从智械的牢笼里出来了,我因为所谓的“物种多样性”挣脱了枷锁,可是自由对于我来说却又是飘渺无比,我实际上还是带着枷锁,我为什么不尝试去挣脱?
“怎么还不下车?秦茹似乎对我还坐在车上有些不满。
“我想和你谈谈。”我终是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可实际上英雄行为总是一瞬间,我说出这句话后又后悔了。这个后悔无关于决定本身,而是内心一种难以说清的情节。
“下车进去后,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秦茹表述地很平稳。
真相似乎就在眼前,但从内心而言,反叛军带给我的自我觉醒只不过是一种矫情的怀旧,我还是一只绵羊,现如今我的本能还是服从。
进入银行后,我发现这所谓的银行竟然是一座酒吧,各式各样的酒塞满了整个大堂。
不过很可能因为是白天的缘故,酒吧没有任何顾客。而且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午夜时刻这座名为“银行”的酒吧客流量也不会太大,毕竟这可是避难所。
此时一个酒保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对秦茹挥手道:“看!美丽的秦小姐,此时竟然化作了邪恶的西瓦尔族!随即他又将头转向我,“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乌特里吗!”
“宋先生,你不考虑请我们喝一杯吗?”秦茹带着我径直走向了吧台。
秦茹口中的这位“宋先生”则是直接将两杯黄色饮料推到了我们的面前,他笑了笑,“早就准备好了。战前的特调精品“梦魇”。”
“你是宋子文?”毫无疑问,“梦魇”勾起了我的回忆。
“是的,乌特里先生,我就是宋子文。”男人笑了笑。“很遗憾,我们的会面推迟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