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正因为大伯父的躲藏方式毫无破绽,排除被人意外发现的可能,那便是有人花了大力气查出来的。
这个人必须能动用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而且动用这么庞大的力量的时候,还要防止被宁氏察觉到,被其他人察觉到,那么此人一定是冰火城中的地头蛇,并且在城中经营了很多年,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唯有满足这些条件的人,才有可能将大伯父找出来。
比如风雨斋,比如某个大家族。
此外,这里有个前提,那便是幕后主使必须确定一件事,那便是大伯父已经回到城中,但如何确定这件事呢?”
典韦看了看宁行云和宁行之:“我觉得朱又玄来找你们那晚,你们露出了破绽,让他确定了大伯父已经返回城中了。”
宁行云和宁行之呼吸一窒,脑海中不断回想那一晚的种种细节。
宁行之蓦然浑身一震:“对了,朱又玄那晚问过我们,大哥有没有留下紧急联络方式,我们回答没有,难道是因为这个?”
典韦一挑眉:“朱又玄连这个都问过?太过热心了吧。”
宁行空闻言,皱眉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朱又玄确实是一代枭雄,表面温和,与人为善,实则野心勃勃,不可小觑。”
典韦:“刚才大伯父遭人袭杀时,动静那么大,朱家不可能不知道,但结果朱家没有一个人露面营救大伯父,朱又玄真有那好心?我很怀疑!”
宁行云想想也是,攥紧拳头沉声道:“唉,我差点就相信了朱又玄是好心想帮忙的,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朱又玄做的,我们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提防朱家了。”
宁行空点点头,冲包自守拱手作揖道:“接下来还要麻烦三爷了。”
“受不起,我可受不起。”
包自守惶恐,连忙扶起宁行空,“不管是谁想害你,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随后,宁行空留在密室内继续疗伤。
典韦四人离开了密室。
宁行云和宁行之去处理事务了。
宁行空被刺杀一事已经迅速传遍全城,其他家族必然密切关注宁府,他们有的忙了。
典韦拉着包自守一起去喝酒,请教道:“三爷,风骨是什么?”
……
围观者中一人迅速跑回朱府。
“什么,失败了?!”
朱又玄目眦尽裂,表情都扭曲了,“怎么可能会失败!”
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查出宁行空那老匹夫的藏身之地,再三确定只有他一个人在。
花了大价钱雇请来三个外地杀手,去杀一个受重伤的锻骨,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
三个打一个啊!
已经把事情做到了这一步,怎么可能还会失败,这没天理啊!
朱又玄喘着粗气,对参与围观那人道:“你仔细讲讲过程,不要漏过任何细节,我倒想知道,宁行空那老匹夫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围观那人:“当时,我没敢靠的太近,站在高处望去,就见到……”
听罢,朱又玄猛抬头,错愕道:“典韦,你说典韦杀了其中一个杀手?”
围观那人道:“具体过程我没有看清楚,那个杀手前一刻正在攻击宁行空,突然之间就被典韦从背后抱住了脑袋,似乎是遭到了典韦的偷袭。”
朱又玄一万个不信:“典韦只是一个浮屠,他怎么可能杀得了锻骨,偷袭得手?你偷袭一个给我看看?”
围观那人窘迫,冒冷汗道:“小人该死,但小人看到的情况似乎就是这样。对了,现场除了小人,还有其他人也看到了,小人听到其他人也是这样说的,确实是典韦偷袭杀掉了一个锻骨!”
朱又玄瞬间无语凝噎,一个人可能看错,难道其他人也是瞎了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