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哪儿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无论他坐在什么方位,都是要面对着三个老奸巨猾的赌棍,孤军作战。
座位定下来后,打牌的四个人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坐定。接下来就开始“哗啦哗啦”地洗牌码牌。
钱永强发现张大满和另外两个人在码牌的时候都有意将一些牌按一定的规律码起来。牌码好后,张大满偷偷向另外两人微微点头,另外两人嘴角同时微微上扬,作为回复。
接下来掷骰子开牌就至关重要了,钱永强知道骰子有问题,但第一次掷骰子由张大满来掷,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钱永强忽然想到刚才掷骰子的时候,张大满都有意无意把骰子往桌子中间掷,而且骰子也很听话,很僵硬地就停到了桌子中间。难道桌子中间有鬼?
钱永强悄悄脱下鞋子,用脚指头在桌子下面轻轻摸索起来。
此时钱永强的功夫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他的脚比普通人的手还要灵活。果不其然,钱永强的脚指头触摸到桌子下面有一个凹槽,凹槽里面有一小块铁质物,钱永强判断它应该是一块磁铁,和那个特制的骰子配套使用的。
在张大满掷骰子的时候,钱永强脚指头稍用力把那块铁质物夹下来,放到一边。张大满掷完骰子后,脸色陡变:“不会啊,怎么是这个点数?”另外两个人伸头看了张大满掷出的骰子,也相继愕然。
“怎么,这骰子有什么玄机不成?”钱永强故意问道,“一个骰子掷出任何一个点数都很正常,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张大满掩饰道,“我平时掷出的点数都非常大,这次居然掷的这么小,所以才感到惊讶!”
“你最多掷出的点数就是六点,我当初很不理解。你说骰子是你喂熟了的家雀,听你话,我也就信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钱打铁得意地说道,“我儿子往这儿一坐,你喂熟的家雀就害怕了,不听你话了,哈哈!”
“是这样啊,”钱永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这骰子有什么问题呢!”
“骰子有问题?怎么可能?绝对没问题!”张大满摸摸油光锃亮的脑袋,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他故作镇定说道,“这副麻将和骰子都用了十几年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既然没有问题,我们就按照点数开牌吧!”钱永强说道。
张大满和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尽皆茫然,但众目睽
睽之下,也得按规矩开牌。张大满没有掷出理想的点数,刚才按规律码的牌都被打乱了。三人只得硬着头皮打牌。刚开始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从他们脸上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焦虑和疑惑。
“爸,”钱永强对钱打铁说道,“你别站在我身后!”
“小兔崽子!”钱打铁佯怒道,“我不站在你身后,我站谁身后?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站在你身后是给你助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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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平时跟这几位老弟兄打牌,输多赢少。”钱永强说道,“我的意思,你站在他们身后,仔细看他们是怎么打牌的,借机跟他们学两招。爸,机会难得啊!”
钱打铁不是笨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他笑吟吟地走到了张大满他们的身后。张大满和另外两个人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让钱打铁离开。三个赌鬼看到钱打铁像钉子一样钉在了他们身后,简直如芒在背,不光手上不敢再有小动作,就连对眼神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了。经过一番苦战,第一局钱永强和牌。
如果钱永强再胜一局,那钱打铁欠下的所有赌债都将一笔勾销。此时钱永强面色平和,在琢磨着怎么赢下下一局牌;张大满三人面色阴沉,心想如果再输一局,这三年来的苦心经营都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