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静下意识地看向宋应民,仍是很俊秀的脸,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温度感,看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让她想到了未见过面的婆婆的尸骨。
她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赶紧避开宋应民的视线,抱着儿子进了屋。
以前宋应民对她甩脸色的时候,也是这样冷着的脸,她只以为宋应民对她太看重,吃醋的吃的紧,心里不免有些窃喜。
但这一刻突然看明白了,宋应民不是吃醋,就是生气,见不得她跟别的男人有任何接触。
她那会要是没听宋应民的呢,宋应民会对她……做什么吗。她不敢往下想。
“做饭。”
蒋静更害怕了。
宋应民还是人吗。
她只远远地看了眼尸骨,到现在一点吃的念头都没有。
那是他亲娘,没见他哪怕有一点伤心。
回来了,只想着吃饭。
她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人。
前世的宋应民跟现在的宋应民是一个人吗。
可蒋静不敢不做。
她没有按原先想的杀只鸡。
她做了素面条。
宋应民没说什么,一大碗都吃了。
蒋静仍是吃不下东西,只喝了点水。
…………
没多久,案件审理清了。
付改花的确是宋老奎杀死的。
付改花受不了宋老奎的虐打,一天夜里逃走了,但没能逃成,到村子外不的地方被宋老奎追上,当场打死了,打死后拖回了家。
宋老奎第二天开始重砌院墙,特意砌了厚实的石片墙,在当天夜里把付改花的尸体砌进了墙里。
宋老奎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但蒋静知道,宋老奎知道自己活不成,没把墙是宋应民砌的事说出来,他自己给认了。
她只是前世听宋应民亲口说的,石片墙是他砌的,没有证据,她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
就算别人信了,那会宋应民才十二三岁,他也不会有事,最多被人说说。
而她,宋应民不会放过她的。
想明白的蒋静这些天都很听宋应民的,把家收拾好,把儿子带好,空间有很久没进去过了。
她不敢,怕被宋应民发现。
空间是她唯一的凭杖了。
宋应民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村。
家里有地,宋老奎不喝酒的时候会去伺弄地里的庄稼,蒋静也帮着干。
宋应民不喜欢种地,这么多天没去过一回。
地得种,只能蒋静去。
她去地里的时候,孩子要放在家里。
蒋静哪会一直忍。
在宋应民终于出去做生意后,蒋静把她的跟儿子的东西都放到了空间里,抱着儿子离开了家。
“你去哪。”
听到后面的声音,蒋静顿时全身都是冷汗。
是宋应民的声音。
蒋静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宋应民抓住了。
“你想跑。”宋应民抓着蒋静的头发,让她的脸冲着自己,“想跟我娘一样,嗯?”
蒋静感觉自己的头皮要被拉掉了,哭着求饶,“不是,应民,我没想跑,我是想回娘家看看。”
宋应民放下了蒋静的头发,“回娘家,行。”
蒋静以为宋应民相信她的话时候,又听宋应民说道,“你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都放到哪了?别想对我扯谎,你以为你藏的严实?
你的钱是哪里挣来的?成亲的时候我翻遍了你的东西,连一百块都没有,你给我的钱加一起有六七百了,你哪挣的?
你卖到集市上的粮食水果是从哪里来的?天天抓鱼,抓的鱼呢,鱼笼你搁哪了?”
蒋静听的全身被汗湿了个透。
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