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二人由内省而来。”
“阿弥陀婆耶,贫道见过太保,见过二位大监当面。未知智因所为何事?”
那李软奴神色未变,智因尼可没有那么镇定,一听三人身份便面露惊恐,骚气顿出。尿了。涕泪俱下。
张军看了看智因,指了指房子:“同系,把智因带进去,换好衣裳。王大监,不如便由你询问吧,先问此尼。”
“一起便是。”霍仙鸣看了张军一眼:“某与王监只是恰逢其会,还是由节镇主持。”
张军笑着抬手在霍仙鸣胳膊上拍了拍:“却是不用分得如此清楚,某不擅此道,旁观即可,也是和两位大监学习。”
“太保却是太也谦虚了。”王大监捧了一句。
“某确是不擅此道,某只擅杀敌,当面斩了便是,也用不着审问。”
李同系和两个近卫已经把智因尼架到了房间里,给她换掉身上的亵衣,裹上衣裙。官长就在外面站着,近卫也不敢淫狎,到是给智因省去了一番折磨。
“律师,此事干系重大,今日寺内便不方便应客了,须关了寺门。”张军没有回答主持律师的问题,而是叫她安排闭寺。
“是。贫道这就安排。”
“门禁之事,还要向律师告欠,寺内诸尼最好不要走动。主持律师可旁观。”
“是,但从太保吩咐。”
主持律师出身大家族,是吃过见过的,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乖乖听令就好,即使心里有些气愤也得收着。
主要是这个架式有点吓人,当朝太保,两位内省大监,这事情能小得了?
张军没打算审问李软奴,安排人把这和尚带到空屋监禁了起来。这人自称宗室,这事儿谁也不知道真假,有点犯忌讳。
审别人也是一样的,只要事实清楚确凿就好。
而且据张军所知,这和尚的坦然还真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无惧无畏,杀头的时候也是一样。虽然没有谁来证明他的身份,但张军感觉,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宗室。只不过是哪一支,这个就不用去猜了,没好处。
万一问出来这是隐太子的后人……这事可就大发了,复杂了,都不好收口。
这边王大监主审,开始询问智因尼,寺外,凤翔近卫配合神策部,正在到处拿人封户。
李同系这事儿办的挺漂亮的。
和董昌李软奴智因三人来往相密的,不论是市人还是官员,禁军,都查得一清二楚,都派了人时刻盯着。
这会儿只要由监视人员带着挨家去抓就行了。坊市刚开,很多人都还在睡梦中,连床都没起。
至于禁军,有内侍持着霍仙鸣的令印带着神策部将去北衙营中拿人,诸将在长安的宅子一并封禁,等待查抄。
这会儿宝应军在禁军中的地位大大降低,神策军一时无两,到也不用费什么力气。
原来那会儿,宝应军可是代宗的亲军,最信任的部队,就和这时候的神策军差不多,或者还要强一点。
结果吐蕃犯边打到长安的时候,代宗最为亲信的宝应射生军竟然叛乱了,这让代宗情何以堪?于是地位一降再降,不断拆分,声名不在。
到了德宗这会儿,射生军射生将已经泯然众人矣。估计这也是董昌能说动他们造反的原因。都是不得志向的。
人被一个一个带到资敬寺中和李软奴相聚。
主干董昌到是成了最后一个被带到的人,他宿在城南别院中。不是长安城的南城,是长安城外的南边,靠近终南山那边。
长安城里有很多大家族,豪门,因为城内的空间有限地皮太贵管制太多,就在长安南部终南山北建造别院。
慢慢的就在终南山北形成了一片以官贵族阀为中心,以他们的附庸和服务人员为主体的市区,连皇帝在那边都有产业。
很多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