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戏?」
慕天颜道:「是啊,那自然要一个俊雅的小生来扮韦大人了,还有些白胡子、黑胡子、大花脸、白鼻子小丑,就扮我们这些官儿。」
众官都哈哈大笑。
方宇笑道:「这出戏叫做什么?」
慕天颜向巡抚马佑道:「那得请抚台大人题个戏名。」他见巡抚一直不说话,心想不能冷落了他。
马佑笑道:「韦大人将来要封王,这出戏文就叫做「韦王簪花罢?」
众官一齐赞赏。
方宇心中一乐,也就不再计较当年的旧怨了,心想:「老子做宰相是做不来的,大破西贼,弄个王爷玩玩,倒也干得过,倘若拔了这些芍药,只怕兆头不好。」
方宇一眼望出去,见花圃中的金带围少说也还有几十朵,心想:「哪里便有这许多宰相了,难道你们个个都做宰相不成?
抚台、藩台还有些儿指望,这吴之荣贼头狗脑,说什么也不象,将来戏文里的白鼻子小丑定是扮他的。」
明知布政司转弯抹角、大费心机的一番说话,意在保全这禅智寺前的数千株芍药,做官的诀窍首在大家过得去,这叫做「花花轿子人抬人」,你既然捧了我,我就不能一意孤行,叫扬州通城的官儿脸上都下不来。
当下不再提芍药之事,笑道:「将来就算真有这一出戏,咱们也都看不着了,不如眼前先听听曲子罢!」
众官齐声称是。吴之荣早有预备,吩咐下去。只听得花棚外环佩玎珰,跟着传来一阵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