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上没有半点伤口。
如此匪夷所思的场面。
不由得让其他人想到了话本上记载的鬼怪之说。
一时间,如坠冰窟。
正当这时。
远处突然传来破空风声。
旋即,两道身影电闪星驰般出现在这里。
“前辈,是那两个逃走的家伙!”
看到地上的尸体和血泥,李布衣脸上也不禁露出骇然之色:“这……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他把目光转向大树下面。
难道是他们?
但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王重阳的身影,树下的老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确认,于是试探着喊了一声:“敢问来者可是全真教的重阳真人?”
听到这个声音。
王重阳回眸望去,就见一个皓首老者向自己走来,目光微凝,已认出来者身份,忙迎了过去,微微躬身,道:
“汴梁一别多年,夫子身体可安好?”
“不可,不可,老朽不过一介腐儒,怎能受重阳真人之礼。”
老者连忙让开身体。
王重阳却正色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允卿幼时得夫子教诲,受益良多,岂敢忘却本分。”
老者闻言。
心中也颇为感怀。
这老者名为刘仲卿,世代书香,曾三入朝阁,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后来金兵入侵中原,他恨大宋朝廷无所作为,就辞官挂印,归隐乡里,平日以办学授书为生。
王重阳年幼时便师从此人。
金兵占据北地之后,刘仲卿远走江南,做了闲云野鹤,世外散人。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二十年前,在汴梁有过一番彻夜长谈,此后再无相遇。
一番寒暄过后。
王重阳才问道:“夫子怎得来了此地?”
刘仲卿叹道:“实不相瞒,老朽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我这孙儿。”
“哦?”
王重阳抬眸看向老者身旁。
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垂手而立。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身处盛夏,他身上仍旧披着大氅,面色苍白,且不时轻咳,虽病魔缠身,却隐有几分大家风范。
“晚辈应尘拜见重阳真人。”
说着,年轻人俯身下拜,脸上尽是仰慕之色。
“贤契不必多礼。”
王重阳过去将刘应尘扶起。
与此同时。
一缕柔和的先天真气渡入其体内,沿着经络脏腑四处游走。
片刻后。
王重阳收回了手臂。
“怎么样?”
刘仲卿用期冀的眼神看着王重阳。
“玄阴指。”
王重阳轻叹道:“这孩子是被西域的玄阴指所伤,肺腑经络和三阴经络受损,以至于寒毒缠身,而且时间太久,寒气沉疴入经脉,外力怕是无法根治……”
刘仲卿脸色瞬间黯淡下去。
为了治疗孙儿的伤势,他走遍天下,寻访了无数杏林圣手,就连宫内的太医也被他请来。
但得出的结论都一样,寒气侵入经脉,无法彻底祛除,只能依靠药物和烈酒勉力维持。
刘仲卿不死心的问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王重阳轻叹道:
“若是夫子愿意的话,可让其随我回到终南山,拜在我徒儿马钰门下,修行玄门内功,温养己身经脉,或可暂时压制伤势,至于能否彻底根除,就要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