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亲自来到了陆府,希望陆府能出一点粮食赈济灾民,陆牧推脱抱恙在身不便见客,只是让老管家和下人们接待。
下人们同样饿得分不清五六,看到陆府也是这个样子,县令老爷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却也无可奈何,失望离去。
如果撑不到朝廷赈灾粮食,那饿到极致的百姓们,就会选择造反,造反过后,该饿死的还是饿死。
陆牧知道这些,但朝廷大义,怎抵得上自己的真金白银?陆府富甲一方,死一些屁民而已,死了一茬,还有一茬,何苦伤了自家仓库?县令永远不知道,在附近陆家的隐蔽仓库中,大把大把的粮食堆积如山。
县令永远也不知道,陆家宅院里,有个胖子吃的浑身流油。
天气越来越热,不见雨滴,粮食都被活生生晒死,朝廷的赈灾粮食久久未至,百姓们的等待也越来越长。
陆牧听着管家的汇报,浑不在意:“明天再给我整一只鸡腿,真香!”
我看到这都气坏了,这个陆牧,活该死了还要下地狱受苦,受完苦了还得投入饿鬼道继续痛苦的活着。
这要是本身没什么余粮也就算了,但陆牧呢,自家粮食多的都快发霉。
国家危难之际,同胞挣扎求存,每天都有人死去,县令都恨不得跪在地上求雨,恨不得割肉赈灾。
这胖子居然能做到无动于衷!还明天加一个鸡腿!我加你个仙人板板!该!真的是活该!我看着陆牧现在饿死鬼王的样子,觉得非常的解气,就应该这样,让他知道什么叫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陆牧的一生在旱灾中发生转折。
在整个地区都因为旱灾民不聊生的时候,陆府的异常终究是被人给发现了,为了食物,为了生存,来陆府碰运气的人越来越多。
陆府晚上偷偷运粮的次数也不得不减少,免得被人发现端倪。
陆牧吃不上新鲜饭菜,甚至偶尔也要挨饿,他开始大发雷霆,不顾管家劝告,执意让人晚上去运粮。
这一运,就运出事儿来了,早有人盯着陆府,哪怕是晚上也不例外,在亲眼看见大批粮食被运进了陆府后,饿得眼睛发绿的人们悄然间将矛头对准了陆府。
陆府有粮食,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
陆牧慌了,他虽然家世显赫,但现在这一片已经成了乱世,他仅有二十个家丁护卫安全,家世所能的帮助、庇护都无限缩小。
起先,还只是有人来乞讨,被陆牧赶走。
后来已经有人在夜晚翻墙进来偷东西,被家丁捉住打出去。
县令老爷再一次找上门来。
“我们家主身体不适,招待不周还望县令大人见谅。”
管家还是一套老说辞。
“今日有要事相商,还望陆家主莫要再推脱了。”
县令老爷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让管家无可奈何,只能让陆牧出来与县令老爷谈话。
县令老爷看见陆牧油光满面的样子,脸色不好看,他咳嗽两声,说起了过去,陆府曾经的辉煌,上一代人的矜矜业业,又说起了将来,陆府在他的全力帮助下能达到的全新高度。
话锋一转,说起了当今朝廷,随后逐渐转到了此时的旱灾。
最终,县令老爷开始正题,借粮。
看得出来,县令老爷做足了功课,言之有理,动人肺腑。
但是奈何,陆牧就是一头铁公鸡,一毛不拔,一听县令又是来借粮的,便凶恶起来。
“粮?哪里来的粮?”
陆牧矢口否认,县令老爷也是说破了嘴皮子,见陆牧顽固不化,也是放弃了说服,丢下一句自求多福后离开,这是陆牧与县令最后一次相见。
时隔两日,一群匪徒摸入了陆牧,他们面黄肌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