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两位身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中年妇女,一人背着一个背篓走上了吊脚楼。
在背篓后面装满了一篓子绿色的树叶。
张铭一愣。
树叶?这是什么树叶?
按照他的固有印象,这背篓里面要么装着大米或者腊肉,怎么也想不到会装着树叶。
“潘岩少和黄安荣是生活在贵洲省的壮族,他们居住的下尧村,距离省会贵扬有300多公里的山路.....”
“刚刚摘菜的枝条散发着新鲜的气息,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叶片,会在即将到来的节日里,发挥神奇的作用....”
画面中的两名妇女一边聊天一边把绿色的树叶从树枝上拔下来。
从熟练的动作来看,这是十分日常的事情。
“这里的人自古以糯米为主食,在高山梯田里种植者近百种原始的糯稻,散落的村寨像一个个孤岛,深藏在大山深处....”
“潘岩少他们摘菜的是一种枫树的叶子,自然的馈赠包涵丰富的可能性,当地人总是能够善加利用.....”
伴随着旁边,两名妇女将枫树叶子放入一个类似于打糍粑的石碗里面开始捶打,绿色的汁水也随着树叶脉络的破坏渗透了出来。
看到这里张铭有些好奇了。
她们是要用这种树叶做什么东西吗?
食物?还是烙什么饼?
“十月,是糯稻成熟的季节,下尧村正在精心迎接一个专门为稻谷设置的节日,新米节....”
“口感上,水稻常被区分为糯与非糯两类,粘性特别强的统称为糯稻,含量丰富的支链淀粉使它蒸煮后极具粘性和韧性....”
经过捶打的稻米能够被拉伸出将近半米的长度,看着就十分的弹牙,就像是浸湿的绸缎,十分具有光彩。
屋外的男人们在捶打稻谷,而屋内的潘言少和黄安荣也是在忙碌。
之前经过捶打变碎的枫树叶子,被他们放入到架在火糖上的锅子里。
锅里面放满了沸水,正在咕隆咕隆往外跑着热气。
“略加蒸煮,树叶就会溶解出黄绿色的溶液,成为糯米的天然染色剂....”
“浸泡后的糯米再加以蒸煮就变成了黑色.....”
看见脱胎换骨的稻米,张铭大开眼界。
原来之前的植物是给稻米染色的!
在张铭惊讶之余,他们又用另外一种植物把另外一部分糯米染成了黄色,同时也保留了部分的白色糯米。
“用植物给食物上色是一种古老的智慧,它既满足了一个封闭而又艰苦的民族对于色彩的渴望,又在客观上保证了食物天然的品质....”
画面一转,一块块美丽的梯田出现在张铭面前。
不规则的梯田像是出现在画家笔下的油画,处处透露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偶尔飘过的白色雾气更是增添了一丝自然的美。
看着张铭如痴如醉,他本就对这种乡野格外的喜欢。
“山上的梯田不适宜机械化的收割,人们依然沿用着传统的摘禾刀,但是在这一片水田里还藏着其他的秘密....”
“这里的人民发现在水田里面可以同时养鲤鱼和鸭子,鱼和鸭可以帮助糯稻清除虫害,而它们的粪便又能给稻禾充足的养分.....”
在一株株金黄的稻谷中间,鸭子的叫声和鲤鱼卷起的涟漪相互交错,形成一幅相辅相成的景象。
这种扑面而来的自然气息让张铭整个人为之一震。
“新米节的主食准备好了,潘言少和黄安荣开始制作主菜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