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这里,没有亲人朋友,哪天死了恐怕也要很久才会被邻居发现。你应该不会为难我这样的老人吧?”
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问道,夏德于是很识趣的摸出几枚硬币递给她:
“押金什么的和我无关,我只是想知道他的下落。消失不见?他会去哪里?”
“应该是逃跑离开了溪木镇吧。他消失后不久就有警察找上了门。警察们说两周前有人死在了巷子里,后来找到了目击者,目击者证明死者打劫了一个青年人,却被对方不小心反击杀死了。
要我说也没必要逃走,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我已经忘记了三十多年前是否有这条法律了。”
老人攥着硬币摇了摇头:
“另外,你们也别想向我讨要他的随身物品,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我卖掉了,就算是笔记本、书本也早就变成了炉灰。”
欧兰诺德小姐便代替夏德笑着问道:
“您放心,老婆婆,我们什么也不要。只是那个人对我们很重要,您还能想到关于他的事情吗?”
即使没用任何奇术咒法,这位魔女也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虽然外乡人的魅力也很厉害,但那主要是针对特定人群的,但欧兰诺德小姐的亲和力却针对所有人。
于是破屋门口的老人又仔细想了想:
“时间实在是过去太久了,而且我也上了年纪,记忆......”
夏德又给了她几枚硬币,老人这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说道:
“那人最后一次露面是1820年的初生之月的18日,而且失踪前的一周他显得很焦虑。我当时住在他隔壁房间,听到他连续几晚都在说梦话。”
“什么梦话?”
欧兰诺德小姐问道。
“我不想变成猫,不是,我不想变成狼?不是,也不是这个......我不要变成虫子!是的,是这句话。”
老人很肯定的说道,夏德却提出了疑问:
“但他最后露面的日期,你是怎么记得这么清楚的?”
老人看了他一眼:
“因为那天是我唯一儿子的五周年忌日。当年我就是看他和我儿子年轻时长得很像,才便宜把房子租给了他。”
夏德于是就不说话了,欧兰诺德小姐继续问道:
“你还有有关他的其他事情能够告诉我们吗?”
这次门口站着的老妇人没有再索要硬币:
“大概是那个男人失踪的一年后或者两年内后的夏季,我记不清楚是1821年还是1822年了,还有人来这里找过他。那是和你一样漂亮的女人,气质也很像,戴着一顶宽沿的米色遮阳帽,头发是黑色的......她身边当然也有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仔细想想和你的男伴也很相似。
不过,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我们说了什么了。我只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的傍晚,那一年的夏季气温很高,我们这里热死了不少人。直到那场大雨,城里才恢复了平静。”
告别了老人后,夏德和欧兰诺德小姐便乘坐马车向着城外的方向移动。马车上欧兰诺德小姐和夏德坐在了同一侧,夏德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安东尼·温斯莱特如果在1819年真的杀了人,那么他的灵魂中肯定会出现悖论虫。这样一来,他在1820年初生之月的失踪,极有可能是那只虫子要孵化了。如果能够继续调查他的下落,我有种预感,不仅是面具人的身份,甚至连悖论虫的秘密也有可能就此揭晓。”
欧兰诺德小姐笑着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那个老妇人所说的1821年前后找过她的那个漂亮女人,你应该是认识的。”
夏德稍微有些尴尬,但还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