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笔投资,如果把资金放到南方做过桥,即使不考虑刘贞,以我在银行的人脉,一年轻轻松松可以增值四成以上,按照起始不算太大的资金量来算,扣除一些额外因素的影响,到现在至少能增值30倍。
就是用来买国债,也能翻上一个跟头,所以,尽管我还没去企业考察,但我也倾向收回投资,不赚钱还累,为了不让你为难,股份可以压低价格出,节奏也可以配合你。”
听到南易最后一句话,吴仁品松了口气,由衷说道:“谢谢,让你为难了。”
南易摆摆手,“我谈不上为难,投资之前就没有抱赚钱的希望。说点其他的,兴华造纸厂的那块地准备动了,社会责任该压的使劲压吧,我不打算赚一分钱,只要给我留下三分之一的土地由着我开发成楼中楼。”
“能盖成安置房吗?”
南易断然拒绝,“不行,邻居是小区的配套之一,安置房太掉价,我最低能接受廉租房或经济适用房。”
“有区别吗?”
“你别告诉我现在一点地气都接不到,有没有区别,你心里会没数?有没有外人,就不要给我装着被蒙蔽了。都是从泼尿挑粪过来的,我说现在小麦亩产十万斤,你要心里没鬼会信才有鬼。”
吴仁品脸色一黑,“你怎么说话还是没个正形啊?”
南易嘿嘿一笑,“要不我上门口重新走一遍,好好给你拍一遍第八套马屁体操?吴老,您屁股上有个脓疮欸,您撅一撅,我给您吸出来……呲溜,香,真香,吴老,您的浓犹如琼浆玉液……”
“差不多行啦。”吴仁品的脸黑如墨汁。
“行,好好说话。”南易的脸转瞬间变得一本正经,“土地财政大势所趋,过去穷了才吃土,现在是吃土才能富,吴领导,在地方财政富裕之时,也要保护好心里揣着老百姓的良心房企,帮忙给银行打个招呼,到时候别逼着我的地产公司贷款。”
吴仁品嗤笑道:“你这是正话反说?”
“需要吗?”
“前面一些年,你可是拿了不少地。”吴仁品拿出烟盒,散了一根给南易。
南易瞪了吴仁品一眼,随即摇摇头,“不是我的主意。”
吴仁品无视南易的瞪眼,给自己点上一根,吸了一口说道:“南若琼也姓南,一笔写不出两个南字吧?我当年打算戒烟,都要怪你让我没戒成。”
南易把桌上的烟往边上一弹,“别翻旧账,真实的情况是你买不起,不是想戒。我又没说不认账,只不过拿地真不是我的主意,奉天这里的营商环境不如羊城、沪海;
可预见的发展空间、盈利空间也有所不如,这些,若琼也能想得到,只是从她的立场来说,前面的投资折戟,她需要就地找补。”
吴仁品弹了弹烟灰,“南若琼和若玢一样都是你干女儿吧?”
“一笔写不出两个南字。”
“这就有意思了,她的立场和你不一致?”
“领导班子的立场什么时候会和领导的立场一致?”
吴仁品苦笑着摇摇头,“你这个比喻,唉……”
“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大家有小家的小算盘,小家有个人的小心思,谁也没到辟谷的境界,都得吃五谷杂粮,有点自己的小立场不用奇怪。”
“你究竟收了多少义子女,才让你有了这种感悟?”
南易摆了摆手,“打住,又不是乱世,我也不是朱元璋,没你想得那么邪乎,我收的不是义子女,是干子女,碰见就是有缘,自己正好也有能力多养几个孩子,就这么简单。”
“你啊,把我的话憋肚子里了,让人扫兴。”
“怎么,想让我把同窗之谊放一边,以你秘书的视角和你说话?”南易似笑非笑道:“让你别装,在家呢,等下我把嫂子叫过来掰你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