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口诵咒语。
秋生执剑静立,目视四周。随着铃声传遍酒厂,周遭悄然出现一股微妙气息,阴气滋生,寒意亲体,肌肤粟栗。
赵太公烟也不抽了,坐立不安,秋生双眼猛睁,喝道:“何方小鬼,还不速速现身。”
“你们是来捉我的么?”
一个女声传来,甚是细婉凄楚,竟盖过铃铛声,清晰传入秋生、文才三人耳中。赵太公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指尖烟落,双目溜圆,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怪响。
秋生、文才看去,只见一片绿光簇拥着一个红衣女鬼从天而降,这女鬼容貌姝丽,肌肤凝寒,没有一丝血色,双目饱含幽怨,娇柔动人。
感受着彻骨的寒意,秋生、文才呼吸微窒,紧了紧手里的桃木剑,齐声喝道:“高人至此,还不束手就擒。”
红衣女鬼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捉我?”
“你害人,当然要捉。”
红衣女鬼哂笑道:“我没有害人,害人的是请你们来捉我的人。我十二岁就失身于他……”
“十二岁?”文才吸了口气,骂道:“禽兽……”
“我父母知道以后,找他理论,被他叫人活活打死。”
秋生气愤道:“没有人性。”
红衣女鬼又道:“我十五岁时,他另结新欢,找人轮奸我。”
秋生、文才异口同声道:“简直不是人。”
“后来他诬陷我与人通奸,把我按水里活活淹死。”
秋生同情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去地府禀明冤情,等待轮回,阳间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红衣女鬼咯咯大笑,笑声尖利,犹如铁丝刺耳,面色陡然变得狞厉,目射凶光,戟指骂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臭道士,给我滚开,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杀。”
“现出本性了吗?”
秋生冷笑,冲文才使了个眼色,二人脚踏七星步,执剑上前,朝红衣女鬼攻去。
红衣女鬼倏地飞起,二剑刺空,秋生、文才急转身形,抽出背上的柳条,鞭子也似的甩出,缠住女鬼脚踝,猛一拖拽,女鬼立时趴倒在地。
二人以脚踩柳条,又抽出另外的柳条向女鬼身上打去。
俗话说柳条打鬼,打一下矮三寸。
红衣女鬼身受数下,并不见矮,疼得凄厉惨叫,翻滚怒骂,身上红衣如血,透出一地血光,听得铮铮两声,缠足柳条崩断,红衣女鬼飞身而起,抓兴重重,当头笼罩。
秋生、文才不慌不忙,从布袋里掏出小瓶,用手指扳掉瓶塞,往前一洒,几滴公鸡血溅在女鬼身上,立时冒起火星,女鬼如遭重击,惨嚎着倒飞出去。
二人故技重施,逼上前去。女鬼退无可退,后背紧贴挂在墙壁上的麻绳网,这麻绳网浸了黑狗血,又放在太阳下暴晒,阳力惊人,如附烙铁,黑烟直冒,疼得女鬼惨嗥不止。
“文才。”
“明白。”
二人旋身撤步,从怀中掏出一张茅山斩煞符,贴在桃木剑上,要破中指,涂染灵血,口诵茅山斩煞咒,灌注灵力。
双脚脱手,化作两道金光飞出。红衣女鬼见势不可挡,又惊又怒,一发狠,后背猛撞墙壁,轰的巨响,整堵墙倒塌,女鬼没地不见。
“小心……”
秋生声音未落,一道红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文才身侧,利爪轻挥,犹如金属摩擦之声暴响,文才身上光华闪了几闪,忽然泯灭,蹬蹬地退了好几步。
“护身灵符!”
红衣女鬼吃了一惊,忽闻身后热浪来袭,俯首悬足,从火球下方倒飞过去。秋生暗驭御火术,火球骤然飞堕,轰的爆炸,一团火光夹杂着百十点火星把女鬼纳入其中。
身受火焚之痛,红衣女鬼越发凶厉起来,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