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厅部换了大堂经理以后,沈恙在第一时间跑过去看了一下,大堂经理不同于其他职位,直接关乎到酒店的形象,脑海中幻想着已经被她气走了一个温良恭谦的杨玉环和一个聪明美貌的王昭君,肯定会再来一个有胆有识的貂蝉,到时候略施小计再把貂蝉给气走,静心等待着西施的到来,不料貂蝉没来,反而来了个阮氏女,沈恙大失所望,毅然转身,从那以后,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很少再去前厅。
从沈恙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李羽申猜测八成是詹之进已经对他感到绝望,不然也就不会任由着这小子整日无所事事,从而有心培养一些能力出众服从酒店管理具有上进精神的年轻人,由于阮明浩是新人,加上两个人职务不同,未曾有过交集,故而李羽申对阮明浩此人谈不上了解,反而对方却对他了如指掌。短暂交流之后,李羽申发现阮明浩这个人很有远见卓识,想必应该是那种超群拔类的存在,难怪刚来酒店就备受上级青睐,倘若没有独出手眼架海擎天的本事,何以被重用?
毕竟这些都是猜测,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李羽申不敢妄言置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阮明浩此人的能力绝对强于沈恙,不是说后者不行,而是对工作懈怠,不肯穷心剧力罢了。
来到机场的时候,李羽申看了下时间,距离12点还有40分钟的时间,一时无趣,索性跟阮文浩聊起天来。
“明浩,你坐过飞机吗?”阮明浩有些奇怪的看了李羽申一眼,道:“坐过,经常坐,记得第一次坐飞机是在我六岁的时候,那年我爸在生意上不小心得罪一个大人物,后来公司破产,为了还债爸爸不得不把我们家的别墅给卖掉,最后带着我和母亲去了新疆乌鲁木齐的沙依巴克区,一住就是十几年,直到去年方才回到省城。”
“再次回到省城,不知道有什么感受呢?”凝视着阮明浩,李羽申没有想到,这家伙以前竟然还是一个富家少爷。
阮明浩告诉李羽申,他当年离开的时候只有六岁,很多事情早已经记不清了,所以省城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在阮明浩的眼里,乌鲁木齐才是他长大的地方,有着许多儿时的回忆,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能够生活在乌鲁木齐的那个有着“戈壁滩上的花园”之称的沙依巴克城区。
李羽申称自己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对此阮明浩感到有些意外,李羽申也不在意,甚至还告诉阮明浩他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并且在16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大学毕业以后,一个人背井离乡到大城市去打拼,原本希望能够靠自己的双手改变人生,可惜这么长时间过去依旧是在原地踏步,没什么作为,唯一值得额手称庆的是,手里头多了些存款,再不用像当年那样整日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
“看不出来,你竟然有过这样的遭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倘若没有以前遭遇,兴许就不会有现在这般优秀的你。”阮明浩笑着说道。
第一次被人夸做优秀,这让李羽申扬眉瞬间忍不住在心底沾沾自喜,想着这是多么的难得,就凭这一句话,阮明浩这个朋友他交定了,为了不让对方察觉,李羽申按行自抑,说是在这座城市里面,不知道存在着多少才能兼备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他们卓荦超伦,头角峥嵘,是百里挑一超尘拔俗的栋梁之材,反观像他们这种人,连庸中佼佼都算不上,安敢以“优秀”二字自居?阮明浩道:“我之前看过不少佛经,记得《大方广佛华严经》里面有这么一句话: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而不征得。意思是说,所有众生平等,皆可成佛,但因有妄想执着,真心被根本烦恼贪瞋痴三毒遮蔽,使得智慧德能无法彰显,做出来的事情都是颠倒性的,沉沦苦海,故在六道轮回,倘若世人能够彻底放下妄想,分别执着,立时便与佛一般无二,既然人人皆可成佛,同样也就意味着人人都能变得优秀。”
“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