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挂电话前,马心宇忽然这么说,显然接下来的话很重要,“我才想起来,lilith要见的人不是你,是李晓强。”
在马心宇这句话前一秒钟,张伟其实也想到了,心里一沉,脱口而出,“去他妈的。”
“可怜呐。”马心宇哂笑地说,意在不言中,“你自己想法子吧,我挂了啊。”
张伟心中纠结,有句话要问,那我去还是不去呢,马心宇已经挂了电话。
接着滴的一声,一张电子名片发过来,是lilith的,本姓于,名紫,先丰集团总裁特别助理。
管他的呢,去看看呗,探探这位冰山美人的意思,不论是对李晓强的,还是对立达传媒的,当时坐在她面前的,可是自己,也许她慧眼独具,看出了自己真正是谁,就好像匈奴使者见曹操,我才是那个床头的捉刀者。
想到了这一节,张伟立即动身,出门下楼去,开车赶往机场。
四十分钟后,快到机场时,打通于紫,不,lilith的电话,lilith专门纠正,请叫她lilith,而不是中文名字,确认她在安检外的中原候机室,把车停在停车场,下车前,郑重地想了一番,还是变作李晓强的模样,脚不灵便地由停车场走进出发厅,找着中原候机室,跟服务员交待说约好了于小姐见面。
服务员把他领到靠窗的一对卡座里,lilith穿着粉红色的毛衣,露出白而长的脖子,像天鹅一样,蓝色羽绒服脱在旁边的椅子上,笔记本打开着,正在忙碌,桌子旁边摆着一杯喝了大半的酒,看不出是什么调法。
“李总,你好,喝点儿什么。”lilith抬头但不站起来,把他当作了自己人那样招呼。
张伟本想说不用,心念一转,“那就可乐吧,加冰,谢谢。”
说着,他在lilith对面坐下,头又有些抬不起来,lilith还是那样英气逼人的漂亮,虽说穿着暖色调的衣服,感觉和昨天不同,但毛衣茸茸的感觉以另一种触感撩动他的心。
“血玛丽吧。”lilith笑着对服务员说,交待完,对张伟嫣然一笑。
张伟正抬起头,望见这笑容,几乎一头扎进去,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如果这不是爱情,什么是爱情,他心里哀叹。
“请等我一下,李总,这边有个ppt要赶完交出去,就两分钟。”lilith轻快又体贴地说。
“嗳,好。”张伟忙不迭地说。
他看着lilith专注地盯着她那小巧的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如芭蕾舞一般起舞,只觉得自己错生了时间,晚出生十五年,才和她刚刚好,此时是,君生我已老。
lilith最后敲两下键盘,不用鼠标,显然是娴熟已极,抬起头来望着李晓强,情不自禁地吐了吐舌头,脸上笑意嫣然,轻松地说,“好了,发出去了。”
张伟看得入神,被lilith突然抬起头吓了一跳,换了个坐姿,“好。”
lilith打量李晓强,脸上比昨天在马心宇办公室时要柔和得多,犹如桃花和寒梅之间的区别,声音婉转,“我得要花点儿时间从那边脱出来,想想我是要和李总聊点儿什么”
“没事,没事。”张伟像个傻子一样说。
服务员把调好的鸡尾酒端上来,摆在张伟面前,“先生,血腥玛丽,请慢用。”
血腥玛丽,张伟被那鲜艳的红色惊吓了一下,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来,“好,谢谢。”
服务员走开去,留下慌张的李晓强和正思索的lilith。
“我差不多想起来了。”lilith笑盈盈地说。
张伟讨好地对着她笑,等着她开口。
“昨天你没怎么说话,这有点儿奇怪,我是回酒店以后复盘,才想起你其实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