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换到能让我发挥自己专长的公司去,每次都这样。”
谦逊的外表大言不惭地说,这回谦逊没法掩饰大言不惭。
这也太狂了,狂得没边了,张伟心里嗬嗬,有意出一道题,现场出题,也许答案只要十字,就可以验证对方到底水平如何;但——他竟然通过了这个考核怎么办?
“嗯,挺好的,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要不这样吧,今天我们先到这里,如果我们觉得合适,再联络你。”他说。
冷冰冰的,程序化语言,被拒绝的结果,标准操作。
热苏斯稍微有些扭捏,迟疑一下还是说出,“通常这样说就是拒绝,不会有接下来再联络的事发生。我想知道,真实的拒绝我的原因是什么?”
张伟有些惊讶,也不怎么惊讶,毕竟这是个魔鬼。
“我没有说你有不好的地方,其实你的学经历情况很好,我们刚刚聊得也很好,我们确实需要一点时间,让我们看过这段时间给我们投简历的人,所有的人我们都会约见,和现在给你约见一样,我们会给每个人公平表现自己的机会,在所有人里选择最合适的一个,我们的预算有限,只能选择一个。”
他觉得这样说够好了,但热苏斯摇头,显然不接受,“不,不可能有比我更好的文案。”
“这您怎么知道?”张伟油然地一股气直冲脑门,这也太狂了吧,连客气的“您”都用上了。
“你可以出一道题目,我现场作文,我想你不会需要把所以投简历的人都叫来写这么一篇,你很清楚,多数人根本写不出来,少数人能写出来,但你是中文系毕业,有十几年的工作经验,你判断得出,当场就能知道,这就是你能得到的最好的文案。而我就是写这篇文案的人。”
热苏斯倔强地说,望着张伟的目光热切又温柔。
张伟有点儿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并非感觉被冒犯,而是觉得不忍辜负他似的;他也不会真的想出一道题,害怕热苏斯写出来后自己看到后就更没法拒绝了。
话说回来,文案是顶不重要的岗位,是个人就会写文案,这些歧见甚至他自己就有;我不是真的想找一位诗人或者散文家吧,或者一名写畅销书的作家,我要的,只是一名文从字顺,意思清楚,服从安排,听得进意见的初学者,不是吗?
这是热苏斯吗,这是我梦里的那个恶魔热苏斯吗,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担心他不是的情况,如果是,又有什么不妥?看得见的敌人岂不比看不见的敌人容易对付?
他脑子里念头飞转,也许过了一分钟,也许更久。
“我们这儿的薪水不……”他说了一半就打住,真俗气,心念转动,伸出手,“欢迎你加入。”
热苏斯惊讶地扬眉,也伸出手,紧紧握住张伟的手,“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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