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理中。
“我是张伟,最近,我身上发生了点儿事,你如果指的是这个,那我承认,有一种说法是,齐天大圣孙悟空,附身在我身上。”
“噢,齐天大圣,孙悟空,斗战胜佛,孙悟空。”杨立松讥诮地说。
“我认为还不是。”张伟想到热苏斯说的,2的孙悟空加上98的自己,也许现在变成了2.5和97.5的配比,但这能说自己就是孙悟空了吗?
“我也觉得你还不是。”杨立松立即接上,表情奚落,“如果你是,就不会这样忍气吞声地来求情。”
求情?张伟有些好笑,“你觉得我在求情?”
“我绑架你的女儿,你却没同样绑架我女儿,空着手来找我,我想以你此刻的水平,除了求情没别的,哪怕你觉得自己没下跪就不算求情,这是意愿,代表不了现实。”杨立松说。
张伟觉得,杨立松的话除了可笑之外,还是有三分道理,自己来,是为搞清楚情况,不是为了杀死对方,取用东皇钟,重点在自保上。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谁,现在该你了,你是谁?”他问。
杨立松嗤笑,飞快地正色下来,“我是你在斗战台上的对手,第四回合,阿波罗。”
如果说齐天大圣孙悟空附身在一个中年撸瑟身上是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可信,太阳神阿波罗,那个美貌与智慧冠绝神话的男子,附身在一个退休的暴戾老头儿身上这件事,让前面变得可信。
斗战台,壁球馆,孙悟空对阿波罗,那是个英雄对垒的生死场。
这边厢,张伟对杨立松,是个颓败的世界。
“那天你针对我,就是为了这个?”张伟有些茫茫然地问。
杨立松点点头,不多说。
“你让杨子强绑架茹茹,也是为了这个?”张伟又问,道路中忽然竖起的幻影之壁,逼迫自己车开下高架桥,这甚至都不必问。
“我知道你还不是他,但他会觉醒,我不会现在就杀死你,但我们的比拼还没完。”杨立松森然地说。
“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没兴趣和你比。”张伟懒洋洋地说,心里涌起一个念头,没什么把握,但想试一试,“不如就现在吧。”
杨立松稍微诧异,“现在?”
“就现在,我们各尽全力,分出胜负来,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败者莫怪。”张伟说,觉得有些灵魂出窍之感。
这样洒脱英雄气概的话不大像他说的,而是大圣,但昨夜做了决定,到此时站在杨立松面前,包括在神器中选择了东皇钟,那是自己,出于怯懦。
杨立松有些被震慑住的意味,嗫嚅一下,“有必要这样吗?”
“你也可以走,但今后不许再提这件事,不能再骚扰我,为难我的家人,否则,你就是失信的小人。”张伟说。
杨立松鼻子里哼一声,“有趣。”
他身形暴涨,顿时长高许多,身上放出金色的光芒,身皮黄金铠甲,手持黄金大剑,样貌还是个老头儿模样,但也要英气勃发得多,大概正是阿波罗变老的样子。
张伟不动声色,半侧身,左脚左手向前,站成弓步,手刀护在前,不知是什么掌法的起手式。
“你就这样对我?”杨立松怒道。
“足够了。”张伟说。
“可怜!”杨立松哂笑。
重剑举起,嗡的劈出,中中正正,疾如闪电,势大力沉,对着张伟头顶,眼见便要将张伟劈作两半。
张伟紧盯杨立松,气定神闲,只觉得他动作何其慢,和放慢动作相去不远,手上何其无力,那重剑就要由他手上脱出一样,那所谓的重剑,如刷着金粉的木剑一般。
他抬左掌,呼的一下推出,像要以手接落下的重剑,其实翻过剑锋,由上按住剑身;右手跟着向上,后发而同至,刚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