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状态。吴医生言说手术很成功,但是因为其透明性的特殊,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随后每周还要进行放射治疗,放射治疗每周的费用是三千八百元,还要配合许多药物。这样下来,每周因为治疗红婉兮要花费六千元。而且即使如此,也只能让她再活一年。
红婉兮醒后,身体很弱,病怏怏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红伯兮在红婉兮面前强忍悲伤,一直笑颜面对。这个晚上,红伯兮独自坐在医院顶层的天台上,内心悲苦无限。一周六千,一个月也才三万不到,这个钱,他红伯兮如果想挣,很简单。他痛苦悲伤的是,即使如此,妹妹最终还是要离去。
手机突兀的响起,红伯兮接过,是邱骆打来的。他心中一暖,邱骆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如父如兄的存在。前段时间,邱骆出了大事情,邱骆却从未给红伯兮打过电话。是因为,他不想红伯兮为难。而此刻给红伯兮打电话,也只是因为,他知道红伯兮一定很痛苦。
邱骆道:“我在医院对面的梅姐餐厅,来陪我喝两杯。”
“好!”红伯兮说。
梅姐餐厅是一个小餐馆,不过里面倒很干净明亮。邱骆开的是普通奥迪出来,两名保镖坐在角落里。
红伯兮进来时看见邱骆一身雪白的西服,坐在桌前,桌上已经炒好了几个热菜,他神色淡淡,手中却是一瓶自带的茅台,刚刚启开。
红伯兮喊了一声骆哥,落座。邱骆给他倒了一杯酒,道:“干!”酒液呈金色丝线,十分粘稠,进入口中,并不辛辣,却有种醇厚,悠远的感觉。
“再喝!”邱骆又给红伯兮倒满,两人一连喝了三杯。三杯过后,邱骆自西服口袋里取出一张金卡,放在桌上,道:“你现在需要钱,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顿了一顿,道:“这一百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是英雄好汉,我不希望你最后会为三斗米折腰。好好照顾你妹妹。”说完站起,便朝门外走去。
红伯兮知道,邱骆并不是在收买他的人心。他是真的当自己是兄弟。他手中摩挲着金卡,思绪万千。
红婉兮手术后的第十五天,她的癌细胞又有再发的趋势,每周的放射治疗让她痛苦不堪,头发也在逐渐掉落。但红婉兮一直忍着,一声不吭。
邱倾城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医院里,很多时候,于秀雯也会过来。已经要临近高考,于秀雯也不能经常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病,红婉兮也会如于秀雯一样,那样快乐的活着。面对妹妹的状况,红伯兮心底生出无力的感觉。他在某个夜里,看着妹妹终于在镇静剂下进入梦乡,看着她发白的嘴唇,干枯的面容,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不能再算漂亮。病房里,任何能照到样貌的东西,他都取走了。但是红婉兮是那样的聪明,她又怎会察觉不到。
第二天,邱倾城开车给他送早餐,并取走他换下的衣服准备回去洗。红伯兮与邱倾城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他喝了一口邱倾城特意从新福记的粥,眼神游离,突然问邱倾城,道:“我是不是错了?”
“嗯?”
“我那天就让她跳下去,也许她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我只是为了自己的自私,就让她这样每天承受痛苦的活着,而到最后,她还是受尽折磨离开这个人世。”
无论哪一样,都是何其残酷。邱倾城陷入默然,她只觉得,命运对红婉兮太不公平,她并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我还在想,是不是我人杀太多了,所以这个报应才落在红婉兮身上,让她来承受这样的折磨。”
“你不要想太多了,这跟你杀不杀人没有关系。你杀的都是大奸大恶的人。”
“无辜的人我也杀过,那个小女孩不就是被我杀的。我有天晚上做梦,梦到了她,她七窍流血的对着我狞笑,说要慢慢折磨死红婉兮。”说到这,红伯兮显得痛苦至极。
癌细胞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