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只一个蜻蜓点水就放开了他,顾佑安嘴上一空,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早已站远的杜兰,失望的神情掠过脸上:“娘子......这就亲够了?”
“怎么,还想得寸进尺?”
“不是,太快了,都没感觉到什么呢。”他委屈的小眼神瞧着她。
杜兰笑了笑,伸手摸上他俊逸的脸庞,像哄孩子一样,柔声安慰:“乖,听话。”
顾佑安莫名的脸红了,他是个大男人啊,这么哄把他当成什么了?
无奈,他喊来海云帮杜兰把白盈盈弄到马车上,自己则坐上薛岩的马车往山洼村赶去。
凉风吹去,马车的轿帘被风卷起,夕阳的斜晖洒在顾佑安的侧颜上,他脸颊微红。
薛岩不经意一瞥,脑子里立刻想起那种少儿不宜的画面,他禁不住想笑。
“世子爷看起来春风满面,很是得意啊。”
“嗯?”顾佑安转过头来,“薛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可得意的。”他不以为然。
“瞧,脸都红了还不承认,跟兰兰有进步了吧,算起来你们两口子成亲的日子可不短了,就算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该捂化了。”
顾佑安无奈的垂下头,“可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是铁做的,怎么捂都是凉的。”
“既然如此,那世子就更该加一把柴,加足火候猛烈的烧,一准就能烧融化了。”薛岩笑呵呵的给他打气道。
“薛大哥说的有理,肯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不说这些了,薛大哥最近几日可有收获?”顾佑按忽然脸色凝重道。
刚才酒楼里人多眼杂,有些话他放在心里没问出口,现在马车里就他们俩,是时候了。
薛岩也收敛了笑脸,一本正经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密信,递过去给他。
顾佑安忙不迭打开,往信上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薛大哥,这件事看起来没这么简单,我们在峒城小心谨慎,在外人眼中,不过是做兵器生意而已,谁又能知道我们其实是储备军火呢?这件事被泄露,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我怀疑唐门里出了奸细。”
“我也有此想法,这件事我须得亲自回去调查。”
“那就有劳薛大哥跑一趟了,这件事一旦被泄露,很有可能引起多方关注,甚至有居心叵测的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们,如果被人抓住把柄,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嗯。”薛岩郑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顾佑安心里也有些惭愧的,他接管唐门之后,不回去镇守,却在洛安城陪着娘子经营酒楼,尤其现在唐门支部出了问题,他还真有些想回去呢。
不过他明白,真正有能力的上位者绝不是亲力亲为,而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掌控全局。
薛岩看的出来他的顾忌,宽慰道:“世子,你无需自责,兄弟们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他们会尽职尽责,帮世子你分忧解劳的。”
闻言,顾佑安的心里踏实了一些。
薛岩继续劝道:“其实兄弟们都明白,富贵险中求,他们也希望主子心中有宏图大业,如果世子真的只是一个享受安逸,不思进取的人,那么兄弟才是真的跟错人了呢。”
薛岩一脸严肃,因为他跟着顾佑安这些日子,早看的出来,顾佑安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主子,只有这种人才能体恤百姓疾苦,才能带领仓黎国走向繁荣。
一番言辞,令顾佑安听的心神振奋,斗志十足,自责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只会徒增忧愁,他要做的就是肩负起壮大唐门的责任。
车轮滚滚,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顾佑安跳下马车,心事重重的脸色早已换作一派轻松从容。
杜兰的马车也赶到家门口,刚跳下马车就被顾佑安笑着接住。
“相公还真是贴心。”由衷的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