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十几个人就跑掉了三个,我得亏是从小在乡里长大的,钻山爬树搞惯了的,跑的时候就带走了那个装了借条的包,狼狈得要死,鞋都跑掉了一只。”
“那次过后我就没在我们那边搞了,都被挂上号了,再搞下去不说被抓,掀几次场子我都要拿老本出来赔钱了。老老实实做了段时间的生意,没事自己打打小牌,钓钓鱼,日子过得也算悠闲。”
“去年十月份,原来在我场子上经常坐方的一个酒店的老板邀我到这边来搞个工程,承包建筑工地上的钢架,他谈下来的,我就是纯资金入股,工程还是比较大的,算起来也能赚不少,我就同意了,就跑到这边来了。平时也没什么事,工程我又不懂,一天天闲的蛋疼。天天睡到半日中午起床了到工地上转转就没事了,其他的时间就是在茶楼喝茶打牌,有时候也约几个人到酒店开房打麻将。那家伙认识的人多,一个个打牌也打得大,我不晓得怎么就又把场子给搞起来了。这边酒店也多,开始就是在酒店开个房了搞,慢慢的朋友带朋友规模又搞大了起来在酒店就不方便了,人进人出的不安全。又搞成了原来在自己县城搞的那种模式,到乡下搞,熟门熟路的几天场子就搞起来了。这边人多,钱也比在县城搞的时候活一些。大学生,我还在你们学校旁边的村里去搞过,在那边搞了三天,有一对小情侣应该是刚刚毕业了租房子租在我开场子的那一家那里的,每天下班回来了就在场子上看,我也是一样散场的时候一人给了他们几百块钱。那女孩胆子大一点,第二天拿了几百钱跟在旁边押,运气很不错,每把都押对了,她也还算比较有克制,赢了也不多押,每次就押个两百三百的,按她的说法是反正是我给她的钱,输了不心疼,两天下来估计赢了差不多万把块钱呢。后来换地方了也就没看到过了,希望她别一下上瘾了,天天找场子去赌,那样的话到后面绝对输个精光。我原来在我们县城开场子的时候,有一个朋友的岳父一直跟我的场子跑,他也不坐庄,就在旁边押,一年下来赢了将近二十万。第二年嘿嘿,赢的钱输完了不说,把自己存的一点退休金输了八万多,搞得老两口要闹离婚。这赌博啊,谁敢说自己是稳赢不输?没有的,久赌必输,百分百的!”
“其实在这边我知道自己环境不熟,也不认识什么人,也就没敢搞多大的场子起来,也没敢说借钱出去抽水赚钱,都是自己带现金来玩,并且带人来玩必须是熟人。但是这个社会上哪里有什么密不透风的墙,没好久就有当地的大哥找到我要到我场子上放数——就是跟以前我搞的一样,到我的场子上去放钱抽水。我一个外地的哪里还能说什么,再说他们只管放数抽水,不管我场子上的事,收不收得回来放出去的钱也与我无关,差不多就是各赚各的钱的事,还能交到几个地头蛇朋友也不错。”
“妈的,场子开到省城来了,赚钱也确实快,翻船也快!场子开起两个多月就被掀了,人都没跑掉,抓我的那天晚上我跑到一户人家屋里去准备去躲一下,钻进屋一屋的警察在那里坐着,跑到他们临时指挥的地方了。草!”
“大部分都送去拘留所去了,估计他们家里交点罚款就能出去过年,搞到看守所来的有七个,坐方的,放数的都进来了。建哥,你和外劳那小子熟,能不能叫他到各个监室问一下看那几个关在哪个监室的,我得想办法跟他们说一下可别把前面的事情给说出来了,怎么都只能承认这一次的事,不然事情就给闹大发了收不了场了。”张李说完对吴建国说道。
“你自己和他说吧,他送头子尾子来的时候你给他几包烟,他帮你问一下应该会搞的吧,这个我也不懂。你们要是要传什么话这算不算串供?被发现了可不是小事,得看他敢不敢帮你传话,因为被发现了他可能会加刑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吴建国说道,又指了指许老板,“你问老许,他进来时间最长,他懂。”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