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要害他的性命,故此保奏。那李纲回府,与夫人辞别,收拾行装不提。
到了次日,宗泽元帅起兵,李纲接进。相见已毕,李纲便道:“老元戎,你看那些奸臣如此厉害,明明欲害下官,保奏领兵。老夫性命,全仗周庇。”宗泽道:“先生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二人一同出府上马,来到校场点齐五万人马,发炮起行。一路来到黄河口,安下营寨。沿河一带拨兵把守,将四面船只收拾上岸。宗泽写下一封书札,差人星夜往汤阴县,去请岳飞同众弟兄前来助战。李纲道:“岳飞刚刚枪挑藩王,用他只恐朝廷议论。”,宗泽道:“若有议论都在老夫身上。”。
不多日,回来禀说:“岳相公病重不能前来。那些相公们不肯离了岳相公,俱各推故不来。小人无奈,只得回来禀复。”宗泽长叹一声:“岳飞有病,此乃天意欲丧宋室也!”。
李纲、宗泽守了南岸,收集船只,只道粘罕大军船少一时怎能渡得黄河之险?不道到了八月初三,猛然刮起大风,连日不止,甚是寒冷。番营中俱穿皮袄尚挡不住,那宋兵越发冻得个个发抖。再加上连日阴云密布,细雨纷纷,把个黄河连底都冰冻了。粘罕在营中向军师道:“南朝天气,难道八月间就这样寒冷了么?”,哈迷蚩道:“臣闻得希真的师傅会作法相助我军渡河,如今天气寒冷,冰冻了黄河,大军正好渡过。想是法力之故。今王爷可差人到黄河口去打探,倘若黄河冻了,汴京在我手掌之中也!”。
粘罕听了,就令番军去打听。不一时,番军来回报,果然黄河连底都冻了。粘罕大喜,就下令发兵,竟踏着冰过河而来。那宋营中兵将俱是单衣铁甲,挡不住寒冷,闻得金兵过河,俱熬着冷出营观看,果然见番兵势如潮涌而来。宋军见了,尽皆拚命逃走已来不及,那里还敢来对敌。
宗泽见军士已溃,亦只得弃营而逃,找到李纲,一同来京候旨。先有飞骑报入朝中,二人未及进城,早有钦差赍旨前来,谓:“李纲、宗泽失守黄河,本应问罪,姑念先前保驾有功,削职为民,追印缴旨。”,二人谢恩,交了印信,钦差自去复命。宗泽便对李纲道:“此还是天子洪恩。”,李纲道:“什么天子洪恩,都是奸臣诡计!我等何忍在此眼睁睁的看那宋室江山送与金人?不若转回家乡,再图后举罢!”,宗泽道:“所见极是。”。就命公子宗方进城搬取家小,李纲亦命人迎取家眷,各望家乡而去。朝里钦差降旨,差备将士紧守都城,专等四方勤王兵到。按下不表。
回言再说那粘罕得了黄河,逢人便杀,占了宋营。不多时候,忽然雨散云收,推出一轮红日,顷刻黄河解冻。粘罕差人收拾南岸船只,渡那后兵过河,就点马蹄国元帅黑风高领兵五千,为头队先行。燕子国元帅乌国龙、乌国虎领兵五千,为第二队;自领大兵,一路来至汴京。离城二十里,安下营寨。
钦宗大惊,忙召集大臣计议,原来今年不同去年,那张叔夜自长子战死,儿子叛逃后身染重病至今未愈;种师道已经病故;金兀术攻打山东,各路勤王人马被绊住。群臣面面相觑,却有枢密院孙傅出列奏道:“臣几年前举荐的郭京道长,不仅仅会延年祈寿,能施道门“六甲法”,用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布阵,并会佛教“毗沙门天王法”,可生擒金将退敌。”,钦宗大喜道:“爱卿和不早说?”,命传郭京上殿,原来那郭京正是陈希真师弟,奉忽来道人之命潜伏至今。平时也用些点石成金,呼风唤雨的邪术小法,颇得二圣信任。郭京还未上殿,侍郎李秋水出列道:“臣想自古未有施法破敌之说,是否命郭京先显露些道术手段再令其破敌?”,钦宗也觉得有理,待郭京上殿,命其施展法术给群臣观看。
郭京领旨下殿,不多时带上两个小童,郭京用在金殿地砖上划了许多个大圈小圈,大圈外侧的左右边各画一道门,左门上写个“生”字,右门上写个“死”字。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