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真的。”,天锡点头道:“若是真的就着实可恶,那祝永清身为国家军官,怎能为兄弟之私资敌金珠?还有那柴进也来了,那厮休落到我手里,只教他骨肉为泥!”毕应元道:“此事牵扯甚大,不如叫珂大人一起商议。”天锡从之。
珂进来,大家叙礼落座,天锡和应元把事情如此这般告知,鸣珂沉吟片刻道:“此事论理自然不合国家法度,然而论势如今祝永清率大军和林冲二龙山对峙,他丈人陈希真也在梁山剿贼,陈希真与云天彪交情又深,若真的刨根问底只怕牵连甚广,反出内乱。何况此事尚未坐实。”,天锡道:“如此怎好,难道任由他私赎部将?”,鸣珂道:“小弟倒有一策,他若真个用五十万金珠赎人,那金珠从何而来?祝永清军前那得真么许多金珠?有相公在这里他也不敢开沂州府库提取,其余各州府也不敢给他,唯有原先陈希真祝永清落草之所猿臂寨,当年他们在附近开得银矿,而且紧挨魏河可以直接河上解送。烦劳毕兄这些日子盯住那里,一有动静即时来报。届时如果是真,小弟自有办法让他赎不成人。”,盖,毕二人连称妙计。
却说永清自给希真去信后,每日只盼信息。那丽卿仍想擒梁山一将交换,连日叫阵,二龙山只是免战高悬。这日晚忽然狂风大作吹折帅旗。永清等大惊,史谷恭推算一课道:“无妨,我等这边无事,此风不应在万年身上。倒是北方不利,应有大将伤亡。”,永清稍稍心安,回到自己帐中焚香跪拜道:“苍天,我祝永清家门不幸,为抗贼寇全族遇难,只剩万年哥哥和我自小相依为命,苍天,你可怜我祝氏一族平日里为臣忠义,为将奋勇,保我万年哥哥无事。”,说罢伏地哭泣不起,丽卿看他背影也心酸落泪,上前安慰一番……
于是毕应元派出数十老成公差,都扮作平民在猿臂寨,沂州运河码头等处侦缉。越两日军报到,原来陈希真禀告张经略,猿臂寨原先喽啰甚多,所有将领离去后无人弹压,军中时常违纪,请调苟恒回猿臂寨整顿一月。张公准了。盖天锡看了军报心中更加瞧科。
再两日,毕应元伏在沂州码头的细作来报,说一艘大商船通过码头直奔魏河渡去了,船上商家头领自称姓米,去魏河渡做陶器生意。那细作道:“那位米官人身边跟着条大汉,寸步不离。一次小人偷眼看得仔细,那大汉鬓边有一搭朱砂记,虽拿头巾掩盖却还时时露出。小的听说梁山有个赤发鬼刘唐,敢莫是他?”,盖天锡便叫人拿来梁山头领画像,让那细作辨认。细作看了一会便认出大汉正是刘唐,而米官人正是柴进。 天锡听了又喜又怒,毕应元却道:“梁山大盗狡诈多端,如何这般容易被人看出破绽,莫非有诈?”,天锡道:“无此理也,他在魏河渡接了金珠,我在沂州把码头一封,如何再回青州?何况柴进自知是我仇人,难道他放着五十万金珠不要,却来我地面上故意招惹?”。遂命细作加派人手,暗暗盯紧米官人商船。
再越一日细作回报,苟恒在魏河渡宣称操练兵卒,巡查奸细,百姓商船在明日晚一律不得靠近魏河渡码头。天锡召集鸣珂和毕应元商议道:“这厮们看来要收走金珠了,二位有何高见?”,鸣珂道:“下官想法是明日晚派公差只说缉拿梁山贼寇闯入码头,他的事便左了,只是此事若不成,梁山必杀祝万年,那时祝永清深恨相公也不是好事,要装作无意方好。”,毕应元道:“如此,明日人不需多,我只带二百精干公差前去,苟恒若问,我便直说有人看见梁山大盗在船上,他若敢硬拦,我便出示相公搜船文书。相公是行军参赞,除非陈希真云天彪,那祝永清苟恒绝不敢违令。”,盖天锡道:“好计,若事后祝万年死了,就算那厮恨我也捞不到把柄。还有你若搜查,梁山船必跑,我让细作骑快马在两岸跟踪,到了沂州码头便是他死地!”,三人议毕,各自准备去了。
却说这一日真是梁山和苟恒接收金珠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