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我不跟你们说了,反正你们盯好吕婴,我若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们的头。“
“是,是,是。“侍卫又陪着笑退了出去,小心将郭铴牢房的门锁了,才抹了抹额头的汗,叹着气往外去。
唉,里头住的都是爷。
一个是二皇子,一个是神机营右副将,就连那个证人,也是堂堂二品大员相大英之女,这堆人,他们谁也惹不起啊。
轻易得罪了哪一个,饭碗都要保不住。
郭铴鬼哭狼嚎的喊救命,侍卫又不是聋子。
可若是坐实吕婴杀人,岂不是他们监管不力?到时候他们自然没好果子吃。
再说吕婴跟二皇子相斗,皇上一生气,找个由头让侍卫背锅都有可能。
反正落不到什么好,反正没出什么人命事,大事化无才是正理。
侍卫装聋作哑,这事便翻过去了。
这是最好的结局。
相遂宁在慎刑司的第一夜,就是这样过去的。
耳畔伴着烛火炸裂的声音,人的呼噜声,磨牙与梦呓,还有郭铴沉重的喘息,吕婴偶尔的叹气,墙外呼啸的北风,夜半的乌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