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颗臭鸡蛋,到哪儿都能招惹一堆苍蝇。
烦死了。
手里合同怎么都看不下去,他索性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去了一楼的房间。
趴在床边的拉布拉多率先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睛朝声音的方向过来,看见是他之后又懒洋洋的趴了回去。
床是专门设计的,很低,大概只到他小腿的位置,即便摔下去也不会很疼。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低眸看着那张极为漂亮的小脸,可真是像慕晚茶,脸部轮廓和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他的脸蛋此刻有些绯红,看上去就不正常的红。
男人英挺的眉头直接拧在了一起,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掀开薄被摸了摸他的身体,那温度滚烫的很。
他长腿迈开走了出去,几分钟后找了一支体温计过来。
打开开关,在他额头上扫了一下,三十七度六,为了准确,他又扫了一下,三十七度八。
开门出去,拨了顾少辞的电话。
听筒里是女人清冷的嗓音,“他刚睡。”
薄暮沉静了片刻,薄唇直接扔出三个字,“叫起来。”
盛开颇为无语的看了眼半靠在床头的男人,他从昨晚开始做了一场将近三十个小时的手术,盛开洗了个澡的时间他便靠着床头睡了,可见是真的累了。
盛开手指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声线清凉,“顾公子?顾公子?”
听筒里的男声很是烦躁,“你一杯水泼他脸上就醒了。”
盛开默了默,最终俯下身,红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呼吸交缠,幽幽的冷香蹿进鼻尖,睡的迷迷糊糊的男人跟着感觉便吻了过去。
盛开在他睁开眼睛之前便退了出去,淡淡道,“薄总的电话。”
顾少辞眯着眼睛看着女人白皙的过分的脸蛋,最终还是从她手里接过了手机,视线却仍旧停留在她的脸上。
“什么事?”
薄暮沉看了眼身后虚掩着的门,“有个孩子五岁,低烧三十七度七,吃什么药?”
顾少辞眯着的眼睛里是惺忪的睡意,“暂时别吃,物理降温,知道物理降温的意思吧?”
薄暮沉冷冷道,“我不是白痴。”
顾少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孩子?哪里来的五岁的孩子?你的私生子吗?”
听筒里传来的是嘟嘟的忙音,那节奏快的让顾少辞原本不怎么清醒的神智弄的一团乱。
他茫然的看着盛开,“薄二有私生子了吗?”<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