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氛围。这两个人都有很强的个性,而且无需担心他们是否听说过彼此。
当然,就帕尔莫来说,尽管他可能因为米歇尔在生意上的成功而听说过她的大名,但这是他第一次撞上作为女人的她。
这件事本来是不值得他这样大发雷霆的。 是的,无论是谁都还未曾看见他像今天这样盛怒过,这决不是这十二万七千五百马克引起来的。
事实是,他在过去几个月里在商业上和市务工作上本来已经遭遇到一连串的挫败和打击,他的敏感的神经本来已经激怒起来,如今又碰到这件事,他认为这也是那一连串的挫败和打击之一……一切都不顺利!
一切都和他的心愿不合! 难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连在家里面遇到这样百不逢一的重大事件,别人也一样不把他放在眼里?
“阿瑟!”他说,“这太神奇了!我们居然被一艘无限非概率驱动的飞船救了起来!真是不可思议!我以前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但所有传闻都遭到了官方否认,现在他们肯定是完成了!他们实现了非概率驱动!阿瑟,这是……阿瑟?发生什么了?”
我们其实就是为了别人苦干了一场。 或者,经过积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如愿爬上了某一职位,但我们却已经无力胜任这一职位的工作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屡见不鲜。
这是因为我们所追求的结果来得太晚了。 或者,与此相反,我们太迟着手做事情了,也就是说,就我们做出的成就或者贡献而言,时代的趣味已经改变了。
新一代的人成长了起来,他们对我们成就的事情不感兴趣;其他的人走了捷径,赶在了我们的前面,种种情形,不一而足。 贺拉斯的这些话就包含了这方面的意思:为何耗损你的灵魂!
我拾起皮手筒继续赶路,对我来说、这件事已经发生,并已成为过去。
在某种程度上说,它既不重要,也不浪漫,又不有趣。 但它却标志着单调乏味的生活有了一个小时的变化。 人家需要我的帮助,而且求了我,而我给予了帮助。
我很高兴总算干了点什么。 这件事尽管微不足道,稍纵即逝,但毕竟是积极的,而我对被动的生活方式已感到厌倦。 这张新面孔犹如一幅新画,被送进了记忆的画廊,它同已经张贴着的画全然不同。 第一,因为这是位男性;第二,他又黑又强壮、又严厉。
现在我在这两方面都已谈到,似乎可以说完成了任务。那么,就算它是一篇序文。
英格兰不存在了。 他得习惯这件事——无论如何他都得习惯这件事。 他又试了一次。 美国,他想,同样也不存在了。 但他一下子还是不能理解这件事。 于是他决定从再小一点儿的开始。
纽约不存在了。 还是没有反应。 毕竟他从来就没有真心相信过这座城市的存在。 美元,他又想,已经永久性地贬值了。 这一次总算有点儿震颤了。 所有汉弗莱。
鲍加的电影都被毁灭了,他对自己说。 这又给了他一股不愉快的冲击。 麦当劳,他想。
这桩具有韬略意义的事情完成了,船长感到非常满意(虽然他对其他完成的各种事情也很满意);
弗洛伦斯下一步就得让苏珊为即将来临的离别做好思想准备。这是一件更加困难的任务,因为尼珀姑娘是个性格坚定的人,她完全下定决心,她这次回来以后,再也不跟她的老主人分离了。
谁能把时间展现在面前,说“这时间是为上帝的,那时间是为我自己的;这时间是为我灵魂的,那时间是为我的”呢?
最长的莫过于时间,因为它无穷无尽;最短的也莫过于时间,因为所有的计划都来不及完成;在等待的人看来,时间是最慢的,在作乐的人看来,时间是最快的。
时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