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仿佛有什么蛊动着说这就是害她丢了工作的人,脑一热,她就已经按着号码拨了出去。
待机声响了很久,直到秋剪彤都快以为她弄错了的时候,电话忽然被接通,“喂?”低哑磁性的嗓音醇厚优雅。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秋剪彤一怔,瞬间所有的记忆从脑海中唤醒,怒火随即从嗓子眼里蹦出。
“你这个神经病!为什么要丢我的相机!”清雅的女声一开口便是质问,宫文柏俊朗的眉宇深深皱起,深邃的眸子半眯。
对面不说话,秋剪彤更加气愤,“你们这种垃圾富二代,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我看不起你!”
“你知道我努力了那么久获得的东西对我有什么意义吗?你可以不在乎,因为你只需要动动嘴的事,我却要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
“可是现在呢?因为你,我不仅丢了工作,还要赔两万块损毁相机的钱!”说到这里,秋剪彤更加难过气愤,只有钱才是万能的,才能获得权利和不被歧视吗?
“说完了吗?”温凉的话语继而不紧不慢的道,宫文柏从头至尾都没有变换一丝表情,只觉得无聊至极。
这样,就妄图引起他的特别关注吗?
他微微侧首,嘴角掀起凉薄的笑,正要挂电话,里面就传来了秋剪彤声嘶力竭的怒吼,“没有!”
“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收获真心的!”语毕,宫文柏周身发沉,危险的半眯眼,俊美无俦的脸上酝酿起讳莫如深的笑意,她是嫌她活的太长了吗?
“混蛋!”那最后一声带着哭腔的咒骂,宫文柏情绪骤然消散,带着不知名的烦躁,最后他轻叹了一口气。
“下午两点柏林餐厅,我赔偿你的损失。”
“什、什么?”突如其来的话,秋剪彤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拿着手机僵站了一会儿,秋剪彤将信将疑,最终还是选择了赴约,尽管心里很唾弃轻易向害自己丢工作的人低头,可是没办法,她太需要这笔钱了。
柏林餐厅是落地窗式,秋剪彤在窗外徘徊了一会儿轻轻推开了门,人景一览无余,却没有那个人。
她的心沉至谷底,果然,是她痴心妄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