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棘手的地方，若凤天九从前打过仗，他们便可以从她之前的战事中分析一番，从而得出凤天九的行军风格。可她从未打过仗，他们便无从下手。

&;esp;&;esp;相反地，奉铁塔的打仗风格凤天九却是清楚的，而赫云舒之前代燕凌寒作战，喜欢出其不意地袭击，这一点凤天九也是知道的。这其中唯一的变数，就是凤天九并不知道如今燕凌寒也在这里。

&;esp;&;esp;如此，倒是他们的优势了。

&;esp;&;esp;可尽管如此，此行还是十分凶险。

&;esp;&;esp;如今凤天九就已经号称有三十万大军，可此人十分诡谲，很有可能留有后手。

&;esp;&;esp;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esp;&;esp;凤天九既然决定要造反，必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esp;&;esp;从她之前所做的事情来看，她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一个这样的人，一旦开始造反，她心里就会很清楚，这是一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路。

&;esp;&;esp;一旦她走上这条路，必然会仔细筹谋。于凤天九而言，这是破釜沉舟。

&;esp;&;esp;而之前，凤天九第一次假意失踪，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将藏在密州的黄金运走，充作军饷。而失踪之后回到青城，她行事张扬而狠辣，就是声东击西，掩盖南面的异动。

&;esp;&;esp;她做事步步筹谋，当真是精明。

&;esp;&;esp;和这样的一个人对阵，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掉进对方设置的陷阱，九死一生。

&;esp;&;esp;深夜想着这些，赫云舒的心情并不轻松，她面色紧绷，看着这如墨的暗夜。

&;esp;&;esp;燕凌寒倒是轻松许多，他侧过身，摩挲着赫云舒的面颊，道：“娘子，长夜漫漫，想这些事情就太无聊了。来，到为夫怀里来，好好睡一觉吧。”

&;esp;&;esp;赫云舒奇怪地看着燕凌寒，片刻后，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esp;&;esp;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配合着燕凌寒，到了他怀里去。

&;esp;&;esp;黑暗中，燕凌寒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esp;&;esp;赫云舒并不阻止，随他为所欲为。

&;esp;&;esp;耳酣面热之际，燕凌寒伸出手，对准的目标却是赫云舒的后脑勺。

&;esp;&;esp;赫云舒速度极快地挡住了燕凌寒的手，黑暗中，她看不到燕凌寒的神情，只轻声一笑，道：“夫君，你这是准备杀妻么？”

&;esp;&;esp;知道自己的计划落了空，燕凌寒的手落了下去，有几分颓然。

&;esp;&;esp;黑暗中，赫云舒主动伸手抱住他，道：“你是准备留下我，自己去应对一切吧？”

&;esp;&;esp;要去对阵凤天九这件事，并不是很轻松。但燕凌寒这一晚却表现得很轻松，这是很反常的一件事情。所以，赫云舒猜测，燕凌寒是准备让她留下。

&;esp;&;esp;而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esp;&;esp;无数次面对危险的时候，燕凌寒还是习惯让她留下，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esp;&;esp;只是，赫云舒却无法消受这种保护。

&;esp;&;esp;她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共同去承受苦难，而不是一个人承担所有。

&;esp;&;esp;所以，无论怎样险绝的境地，她都希望自己能够和燕凌寒一起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