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溪雪躬身道:“回陛下的话,娘娘不知在屋子里做些什么,不许人打扰。”
&;esp;&;esp;闻言,花芊柔心里咯噔一声,这溪雪怎么会这样说丽贵妃,难道别有内情?
&;esp;&;esp;燕皇并未多言,视线也未在花芊柔的身上多做停留,道:“你还有你身后这个宫婢,跟过来,朕先进去瞧瞧。”
&;esp;&;esp;说着,燕皇迈步向前,不许人通报,亲手推开了钟粹宫正殿的门。
&;esp;&;esp;明亮的烛光下,一身白色里衣的丽贵妃坐在灯下,手里拿着绣花针,正在绣着些什么。她神情专注,嘴唇紧抿,连燕皇到了跟前都没有注意到。
&;esp;&;esp;燕皇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esp;&;esp;走得近了,他才看清,那是一块明黄色的杭州丝绸,做成了里衣的模样,在烛光下微微泛着光亮。
&;esp;&;esp;“绣什么呢?”燕皇开口道。
&;esp;&;esp;丽贵妃似是被吓到了,她的手一抖,手里的绣花针便不听使唤的扎进了她如葱白般的手指,顿时,一颗血珠冒了出来,在她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esp;&;esp;可丽贵妃顾不得这些,她慌忙起身,躬身施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esp;&;esp;“平身。”说着,燕皇上前一步,将丽贵妃方才所绣的东西拿在自己的手中,仔细端详着,那明黄色的里衣上,所绣的是并蒂荷花的图样,燕皇的手指摩挲着那绣线,道,“给谁做的?”
&;esp;&;esp;闻言,丽贵妃有几分羞怯,她拿起里衣的一角,道:“这是臣妾今日从内务府要来的料子,想着天慢慢热了,给陛下做件可身的里衣,不曾想久不拿起绣花针,竟然生疏了。”
&;esp;&;esp;燕皇呵呵一笑,捉过丽贵妃被扎伤的手,尔后拿过刘福全递来的锦帕,轻轻地擦去了上面的血珠,道:“宫里养着这么多绣娘,有什么活计交给她们做也就是了,爱妃何须如此辛苦?”
&;esp;&;esp;丽贵妃娇俏地一笑,道:“她们绣出的花样固然精美,可无论如何,也代表不了臣妾对陛下的心意。”
&;esp;&;esp;燕皇拉着丽贵妃的手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道:“难为你了。时隔多年,你与刚进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esp;&;esp;丽贵妃低头,娇羞的一笑,道:“陛下,您说笑了,臣妾进宫已有二十载,奇儿也已经十八岁了,臣妾的的容颜,早已不复从前。”
&;esp;&;esp;“可在朕的心里,你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esp;&;esp;燕皇的话,让丽贵妃沉静的心中浮起几丝涟漪,她很快便红了脸颊,在烛光之下愈发显得娇俏可人,秀色可餐,她白皙的手悄悄地抚在了燕皇的手上,动情道:“陛下。”
&;esp;&;esp;燕皇笑笑,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拿了下来,尔后,他两手交握,道:“如今尚是清明,诸事不宜。朕今晚来,只是心里烦闷,想与爱妃说会儿话。”
&;esp;&;esp;“陛下请讲,臣妾洗耳恭听。”丽贵妃柔顺道。
&;esp;&;esp;燕皇叹了一口气,道:“今日祭礼上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esp;&;esp;丽贵妃点点头,道:“臣妾听说了,可真是骇人听闻!好在陛下已经下令将那二人杖杀,若不然,只怕还堵不住这悠悠之口。”
&;esp;&;esp;“是啊,此事还真是恶劣。你可知,那扮作铭皇弟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