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认可,王福也对酿酒作坊继续发挥民间资本的构想表达了自己最新的认识和支持。
就这样宾主尽欢而散,为此次会谈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果各自向对方表达了祝贺,并约定将类似的思想交流活动持续做大做强。
陈牧还没到家,陈九就被狱曹的人送回了家。与赵三的奄奄一息相比,陈九仅仅是饿的瘦了几斤肉而已。
到了后半夜,崔旗悄悄地带了一个人潜进了陈牧的卧房。自从老陈洪去了代郡,柳姬又有了身孕之后,崔旗就实际成了陈府的管家。这小子虽然年纪轻轻,但为人甚为伶俐,待人接物很有分寸。
崔旗带来的人正是市掾曹珪,他一进门就爬在陈牧的脚下痛哭失声。
陈牧没好气的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扑哧笑道:“起来吧,别演戏了,本官就没有怀疑你。”
曹珪闻言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又惊又喜的问道:“大人为何如此信任小人?”
陈牧笑道:“凭你没有将造纸的关键技术告诉王大尹。”
曹珪大嘴一咧,嘿嘿笑道:“大人明鉴!”
曹珪接着将王福如何盯上造纸作坊、如何派兵驻守、如何以郡署衙门的名义与客商订立协议的行为一一向陈牧做了汇报。
陈牧当初为了及早筹措资金,是在原有官方的造纸作坊上进行的改造。所以王福将其收纳归郡署也是有法可依,并不完全是巧取豪夺。这一点陈牧是了然于胸的。
所以今天在大堂谈判时,陈牧就毅然决然的选择将造纸作坊让给王福,王福也当场表示酿酒作坊他不再惦念,毕竟这个作坊是陈牧以陈九的名义做的,他就是想抢也不太好找理由。
不过让陈牧没有想到的是,前期造纸业的收益被曹珪给藏匿了下来,王福并没有搜去多少。只不过这段时间王福盯得很紧,他没法将其转运出来。
陈牧闻言大喜,最近治河到了关键时期,任何资金流入都是对陈牧的大力支持。他立刻命令李龄持太子节钺以巡查造纸工坊的名义将藏在原料库房的钱币全部运出。
曹珪对王福无耻霸占造纸坊的做法无比愤慨,既然现在王福已完全得逞,他恳求陈牧此次回去将他也征至河防署衙。
陈牧思索了片刻让他去宜阳一趟,在宜阳选择一适宜地点建一个新的工坊。曹珪闻言大喜过望,他本就是宜阳人,因缘巧合之下暂客居河间,而妻儿老小等皆在宜阳老家。现在听闻有机会回到故地,自是欣喜非常。
陈牧便将这新纸坊的建造之事委托给了曹珪,一切事宜均由他自行定夺。这造纸作坊原本就是由曹珪负责,坊内一干众人皆是他一手培养管控。曹珪私下里向心腹之人一一串联,大家闻言是为陈大人做事,一个个欢呼雀跃,争先恐后报名。
陈牧与曹珪约定,造纸作坊建造费用全部由他个人负责。在治河期间,纸坊全部获利皆用于河堤建设;待治河工事完成,则纸坊的所有产出他与曹珪对半分账,条件就是曹珪须放弃自己的掾史身份,专心致志做一名手工业主。
陈牧知道,在以小农经济为主的古代华夏,民众的排序为士、农、工、商。曹珪虽然已不复当年祖上曹参之荣耀,但好歹也是个“士”,现在要让他放弃这个地位,自降身份称为“工”,这的确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但让陈牧没有想到的是,曹珪连个推辞都没打,他当场表态在完成治河之后,陈牧只需按现在的市掾俸禄发放月俸即可。
陈牧自然不能应允,经过讨价换件,曹珪最后勉强同意接受二成。另外陈牧委托曹珪在宜阳为自己寻得隐蔽庄园一处,将柳姬等人从河间迁往宜阳居住。同时如有举家愿意前往宜阳的匠工,一并将宅院新建于庄园之内,费用皆由陈牧自己负责。
曹珪一一允诺,第二日向上峰告了个假,驱车前往宜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