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的敲击下变成了一堆糟肉。
陈牧听闻后哈哈一笑,自是明白这个老泥鳅打的又是什么主意。只是时机尚不成熟,暂不能言。
再说太子一行,在众人或明或暗的保护下,以每日百里的速度一路疾行。河间郡东距常安约两千里路,顺利的话约莫二十天便可抵达常安。
出于保密起见,太子此行扮作随人,混入商队之中。为了避人耳目大家同食同宿,均未作特殊区别对待。
在太子临行前,有一个人前来拜访了陈牧,并向陈牧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有关于太子返回常安的计划都是此人和陈牧商议确定的。
陈牧当然会想到以一国储君之尊位,陛下应该不会只委派徐琅和仇吉这两个稍显的有些水货的人进行保护,肯定还设有暗招。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暗招居然是中行现。
“居然是你?”陈牧惊呼道。
“当然是我!”中行现浅笑道,语气中略带着一些得意。
“确实应该是你。”陈牧思索了一小会儿,顿悟道。
“确实。”
“范老泥鳅知道吗?”
“除了陛下,没人知道。”
“不对吧,你可是他的监察御史。”
“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可以是河间郡的监察御史。”
“别别,这个真不想要。”陈牧连忙摆手道。
“那个尾随我的黑衣人也是陛下的人?”
“是陛下的贴身侍卫。”
“死了?”
“死得不能再死了!”
“谁干的?”
“李仲良。”
“那厮身手这么好?”
“是,这点我也没想到,结果把‘影子’的命搭进去了。”
“他叫‘影子’?”
“影子是一群人。”
“得,当我什么都没问,我还想多活些年呢。”
“你已经问了,而且你肯定会活得很长。”
“借您吉言呐!”陈牧感叹道,“你早就怀疑李仲良了?”
“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调虎离山?”
“应该叫引蛇出洞。”
“陛下知道养蛇人是谁了吧?”
“知道,刘显已被挫骨扬灰了。”
“养蛇人可不止一人。”
“另一个人动不得。”中行现微微叹口气,遗憾道。
“不要叹气!”陈牧笑道,“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先说,如果不够好那我就会回馈你一则坏消息。”
“哈哈!”陈牧大笑道,“其实你已经痊愈了,在魏都我是骗你的。”
“这个我知道啊,你是为郭大用鸣不平。”
“唉!你们这群老泥鳅真不好玩儿。”陈牧叹息道。
“这会儿叫苦没用,坏消息必须告诉你。”中行现笑道,“泰山郡式侯刘宪之孙刘盆子和其兄长刘恭、刘茂最近在河间出现,陪同之人是墨家的钜子阳山老人。”
“墨家钜子?阳山老人?”陈牧疑惑道。刘盆子这个人在《后汉书》上倒是出现过,这个叫阳山老人的是个什么鬼?
“这个人深居简出你不知道很正常,他的徒弟叫樊崇,你一定要注意此人。”中行现道。
“樊崇?”陈牧惊呼道。此人是赤眉军的首领,王莽政权一半是这个人给推翻的,陈牧焉能不知。
“你知道他?”中行现疑惑道。
“不知道,我是见你说得邪性,害怕了行吧。”陈牧佯怒道。
“不知道就乖乖听着,别大呼小叫。”中行现叱道,“这个樊崇,有万夫不当之勇,狡猾异常,阳山老人的指令都是由此人执行,从未失手过。我好不容易按下去一个钉子,也是被这个人给起掉的,害我折损一得力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