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婚了,五个字就能表达清楚的事,你非要说那么长两句,你说绕不饶?”沃琳说着,感觉自己也在饶舌,她和秀才围着这五个字在说废话。
她逼视秀才:“说人话!”
秀才被沃琳盯得浑身发毛,下意识一个字一个字往出蹦:“他,费娜丽,家里,不同意,分房,结了婚。”
总共十四个字,简单明了,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秀才说完,他和沃琳同时意识到,两人已经习惯了秀才这样的表达方式,秀才的刻意改变,倒是让两人难以沟通,两人不禁都愣住。
“嘿嘿。”沃琳醒过神来,有些尴尬。
她一时着急,把秀才逼回原来一个字一个字往出蹦的状态,真是名副其实的猪队友。
秀才也有些不自在:“看来得慢慢来,你都觉得我绕,别人更听不懂。”
他苦笑:“活了这么多年,活成了婴孩。”
刚学说话的小孩子才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只有熟悉他的人,不用费神就能清楚他要表达什么。
“没关系,慢慢来吧,实在改变不了的话,也不要强迫自己,就当说话简短是你的特色了。”沃琳安慰秀才。
其实,高阳进来之前,秀才和沃琳聊天时说话和常人无异,但那都是秀才下意识的表达,一旦秀才想刻意表达一个意思,反倒表达不清楚了,沃琳才会说他在说绕口令。
而且,下意识的表达,也只是因为他面对的是沃琳,还有天天在一起上班的高阳和小周,换做面对不熟悉的人,他怕是一个字都不想说。
这个还真得需要时间磨练,毕竟秀才已经有些年头没有正常和人打过交道了。
“我一定要改变,不能辜负你们的关心!”秀才说了一句很煽情的话。
“诶~诶~”沃琳作势打了个冷颤,肉麻!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沃琳清晰地感觉到,此时的秀才,周身充斥着叫做“决心”的气场,连她都受了这个气场的感染,信心满满。
“高阳不是和子弟学校的老师在恋爱吗,怎么突然变成了要和费娜丽结婚,听你的意思,他和费娜丽还经历了过关家长的波折?”沃琳把话题拉回到她开始时纠结的问题。
“那个老师家里人嫌高阳个子矮,那个老师自己也对高阳越来越不满,挑剔和训斥高阳已经达到了不分场合的地步,每次高阳被那位老师训斥,费娜丽都出面维护,据理力争,一来二去的,费娜丽就代替了那个老师。”
“高阳家里人觉得费娜丽的生活习俗和他们家差别太大,想要高阳娶个同民族的媳妇,高阳不管不顾,就是不和费娜丽分开,趁着这次分房,两人领了结婚证,高阳家里人扬言不会参加高阳婚礼。
“费娜丽的父母不知是开明还是无奈,说是只要女儿高兴就行,只是路途太过遥远,路上的花费就是一大笔钱,也怕他们在场的话,因习俗不同而给女儿添麻烦,就不来参加婚礼了,会把嫁妆寄过来。”
秀才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却又很详细地说了高阳和费娜丽之间发生的事。
说完,他告诉沃琳:“他们两个的婚礼由我筹划,刚才我给高阳的单子,罗列了婚礼该准备的东西,该请的人,还有该走的程序。”
“你筹划的婚礼?”沃琳感到意外。
秀才向来不关心身外之事,没想到秀才为了改变他自己,能迈出这么大的一步。
沃琳虽然没有筹划过婚礼,但是亲眼见过爸妈为哥哥结婚的事费心费力,从定结婚日期开始,一天天,一步步,一件件,大大小小的事都要顾及到,非常的繁琐。
“他们两人参加工作不满两年,攒的那点钱又要布置房子又要筹备婚礼,根本不够花的,我帮他们筹划用最少的钱布置最合心意的房子,办最难忘的婚礼,”秀才坦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