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第四章 两相忘(三)梦里身是客2(3 / 5)

一副模样,你只会像过街老鼠一样一般,令人厌恶!”

姝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出来的,六月的天里,惊空一个闷雷,街上的行人四处逃窜。一个男人冲撞过来,想要道歉,转过头却将出口的话堵了回去,皱着眉头逃开了。

姝凝扯了扯裹在头上的麻布,脸上也用毒窦花点了,遮住丹朱,造出疮痍的样子。

她走在城中空旷的街上,想着郡主的那些话。她是不相信的,可是,鹤璧呢?他怎么没有回来?他怎么会在婚书上签字画押?还有她自己,她虽不像四大家族那样完完全全、人身人体,但也是物型灵中上品。如今只是和人有些不同罢了,为何,人们就要将她当做异类。

大雨冲刷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身上,她也不晓得要躲一下。一辆马车冲撞过来,她仍旧不知要躲。马蹄风疾,她被狠狠地撞倒在地上。

马惊长嘶,御马的侍卫急勒辔衔,勉力止杀住了这受惊的马匹。

滂沱嘈杂的大雨里,姝凝闻得车里传来一句冷清的男音:“怎么了?”

这声音...怕是自己的幻觉。

御马的侍卫答:“爷,有人被我们的马撞倒了。”

这时,马车的帘幕拉起,从车上下来一个谦谦公子,一袭干净无尘的锦锻雪衫,一柄洁白无瑕的竹骨伞,雨水如一方细密的珠帘,遮住了他的容颜。

他走过去,想要将地上的她扶起。姝凝抬头,那熟悉的脸是……

鹤璧!

她又惊又喜地看着他,和着雨水用力地擦脸,想要将脸上的毒窦花汁迅速地抹净;又急切地将头上的破布解开,露出她标志性的满头银发。那布上的簪子扯住了头发,她仍旧奋力地拽着。我握着她的手,与她相通的心意里都被拽得生疼。

“鹤璧,鹤璧,是我!”姝凝干脆一把扽下麻布。

鹤璧执着伞,看着她竭力撕扯的样子愣了一下,道:“姑娘认得在下?”

姝凝一怔,手停了下来,簪子上的一粒珠花掉了,就这么滴溜溜地滚落,停在方才她腰间摔落的玉佩旁。

鹤璧半蹲下,拾起掉落在一旁的玉佩,道:

“姑娘,你的玉佩。”

她的玉佩?

她的玉佩。

果真,他装作不认得她了。柔兰说得对,他那陌生的样子,装得真像。

“姑娘,可有伤到哪里?”鹤璧将她扶到一旁,递给她小厮呈上的伞,依旧是礼仪周到的模样。

姝凝没有回答,而是道:“你不识我?”

鹤璧看了看眼前人,笑着摇头:“姑娘与在下第一次相见,自是不识。”

她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的谎言看穿。良久,她站起身,将玉佩掷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脆响,上好的蓝田古玉在他脚边裂成两半,如一朵雨中绽开的花。

眼见着鹤璧讶异的眼神,眼见着他缓缓低下头捡起玉佩,眼见他朝自己说:“姑娘这是...不喜这块玉么?一块上好的玉,就这么裂了,可惜了。”

姝凝拿起一瓣碎玉,攒在自己掌中,转头便走。

走出一段路,雨势越来越大,冲得她眼睛睁开不得。她停在雨里,摊开手掌,许是碎玉攒得狠了,雪白的皮肤被锋利的缺口划破,冒出一点儿血花,瞬间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身后鹤璧小跑着跟了过来,将伞开在她的头顶:“雨太大,姑娘还是撑把伞罢。”

雨越下越大,姝凝只是愣愣地盯着掌心。

姝凝摩挲着手中之物,镇定地问眼前人:“你知道,鹤血是用来干什么的么?”

鹤璧摇摇头:“在下不知。”

姝凝嘴角泛起一抹冷丽的笑:“公子当然不知,自古都言鹤重情,鹤血可用来救命,亦可用来吊丧。”

说罢她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