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做学徒,算不得师门佼佼者,但经过二十多年的历练,手艺已称得上精湛。
他们原本在南方一家酒楼做点心师傅,老东家身故后,少东家挥霍无度败了家,酒楼生意日渐不好,最终用来抵了赌债。
两人本想重投一家接着干,找来找去却觉哪里都不合心意。大酒楼的点心师傅多是祖上跟着老东家,一代代往下传,小酒楼俩人又瞧不大上。
仔细琢磨后,膀大腰圆气势足的吴师傅提出进京谋生,郑师傅一向老实,再想想自己年近不惑还未去过北方,于是欣然同意。
这一来,正好就撞见了姚氏派出去四处打听的人,两边一交流,吴师傅便带着师弟郑师傅登了虞府大门。
“东家尽可放心,我老吴不敢说别的,忠心二字还是悟得透透彻彻,我这师弟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从来不会耍心眼,只喜欢闷头做事。”
郑师傅白白胖胖,说起话来带着三分笑,看上去像一只喜庆的包子。
“吴师傅与郑师傅不嫌我这庙小我都要烧高香了,以后二位有什么要求只管直言,我能满足的绝不推脱。”
姚氏语气真诚,确实是真心想长留二人。
她不打算换店招,仍以婆母岑氏的姓氏为名,岑记在八方街开了许多年,多少有些熟客,再者世间已无岑氏此人,如此也算是一种纪念吧。
她委婉说了说前一任点心师傅及掌柜小厮离开的缘由,郑师傅立马会意,这才有了这一番保证。
姚氏正要让人领他们去铺子里看看,是否还需要添置些什么物件,就听得外面传来禀告说是大姑娘回来了。
“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至少要住一天么?”姚氏心中浮起一缕担忧,撑着笑颜送走了两位师傅,连忙让人把虞灿接了进来。
看到女儿完好无损,姚氏先松了口气,再见她一副老气横秋的凝重样儿,总是忍不住有些想笑。“这是怎么了?”
虞灿闷闷地叹了口气,比霜打了的茄子还焉,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母亲,还忍不住感叹道:“人都说多事之秋,这还没入春呐,怎么到处都出事。”
姚氏神情中已不见调侃,染上了一重寒霜,她搂了搂懵懂的女儿,呐呐道:“你爹曾说誉王有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个个都是能人,我看这是让人给盯上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