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瑞王很快得到了消息,当场怔住,低喃道:“这不可能!”
好好的,怎么会自尽?
小厮知道瑞王喜欢水雀儿,来禀此事,心中很是忐忑,抬头觑了眼,艰难道:“殿下,是真的,水雀儿姑娘真的自缢了。”
瑞王呆愣了会儿,豁然起身,奔着养着水雀儿的院子就去了,等到瞧见厅里的尸体后,他发懵的脑子才有了些清醒理智。
可他仍不能相信!
好好的,怎么就自尽了??
蹲下身,手指捏住盖尸的白布一角,想要揭开一探究竟。
可谁还敢骗他不成?纵然他不相信,白布下也必然是水雀儿无疑了。
侍卫温淮看瑞王踌躇,非常懂事的揭开了白布。
躺着的正是水雀儿。
瑞王看着,想到昨日还生动娇艳的美人儿此刻已与他天人相隔,一时悲上心头,坐在地上哭了出来:“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啊?怎么就死了呢!为什么啊!”
厅里站着几个丫鬟,廊下也立着几个,不过,谁都答不上话来。
是啊,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死了?!
瑞王哭了好一会儿,想到什么,狠厉的目光看向厅里的丫鬟,犹挂着泪水的脸上满是恨意:“定是你们没伺候好!”
丫鬟一看瑞王将矛头指向了她们,吓得魂儿都飞了,跪地惶恐道:“殿下明鉴,奴婢等不敢怠慢姑娘分毫啊!”
瑞王伤心欲绝,听她们的话只觉得是狡辩,烦怒一挥手道:“不得用的废物,全都杖毙!”
厅里静了一息,而后便炸起了哭声,磕头声,求饶声。
混乱的真如一个灵堂般。
十几个小厮听令上前,堵嘴的堵嘴,拉人的拉人,厅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了瑞王和水雀儿,一坐一躺。
他抽噎着,忽觉后脊发凉,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战。滞了滞,悲伤的眼睛瞄向水雀儿那张惨白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浮现惊惧之色,一个骨碌爬起身,疾步走到了廊下。
廊下候着的温淮看瑞王面色惊慌,忙问道:“发生了何事?殿下。”
瑞王看到温淮,心中的惶恐才算是减少了些,难过又浮上心头,吸了吸鼻子,伤感道:“找处风水好的地方,把人埋了。”说着擦了脸上的泪,整理了衣袍,抬步离开了。
温淮垂首,恭敬的等着瑞王走出院子,才直起身。
吩咐人在后院挖了个深坑,把尸体扔进去后,回瑞王府复命去了。
次日一早,瑞王妃的嫡母唐氏在瑞王府门口下了马车。
瑞王妃的父亲是张怀濮,三品的虎威将军,现执掌丰州大营。
张家男丁旺盛,姑娘却只有瑞王妃一个,虽是庶女,可自幼便长在嫡母膝下,极其受宠。
如今瑞王妃病了,唐氏一日一登门,门房都已经习惯了。
唐氏入府,直接就去了瑞王妃的院子。
榻上,瑞王妃青丝尽散,面色青白,唐氏瞧见就红了眼,哽咽道:“我的儿,可好些了?”含泪上前,握住了瑞王妃的手。
瑞王妃回握住唐氏的手,看唐氏为她伤怀难过,心中愧疚不已:“是女儿不孝,让母亲跟着忧心了。”
唐氏沾了沾眼角的泪,嗔怒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胡话,尽快的养好身子,就是尽孝了,知道吗?”
瑞王妃含笑点头。
唐氏絮絮叨叨的问起了汤药,御医的诊脉情况,以及早膳用了多少。
瑞王妃身边的喜泉一一的答了。瑞王妃知道唐氏看她看的重,但此时她更在意另一件事。
屏退了左右,低声问唐氏:“母亲,可解决了?”
唐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