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这可是一个不短的时光。

而李四，也早就把弩甲城主殿和星罗城圣殿当成了自己的老家。

“你很聪明，也很懂事，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可限量的未来……”

“只可惜，教皇的意志没有人能够违背，否则我还真想让你留下来当我的传人，未来接掌我这一脉……”

“唉……”

“走吧，明天就离开，去做你该做的事，只是苦了你了，孩子……”

圣·阿格莱亚见李四答应，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感情的情绪，仅仅是有些欣慰，以及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似乎知道很多事，包括李四做过的事，以及要做的事。

而那些事，都是武魂殿中不干净的事，有些甚至很恶心、肮脏……

而李四，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却已经在背负着黑暗和罪恶了，所以在圣·阿格莱亚的眼睛，李四的苦，无人能比……

而后，她转身离开，浑身上下依旧是那么的神圣、高贵，如九天神女降临人间，那么的不可亵渎。

只是，李四却似乎从她的背影上看到了一抹略显沉闷的萧瑟感。

“年龄大了，前路无望，就是这种感觉吗……”

似乎是有些感同身受了，李四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他真的很聪明、很懂事，以及，他的眼睛很明亮……

很多事，他都看得清，也看的明白。

可能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某条路上渐行渐远，死不悔改……

用李四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切的黑暗与罪恶，都是黎明到来之前的阵痛而已，终究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