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灵犀和沈筠又一起按例去太子妃处定省,李静宜与众人说了些闲事,最后才道:“想必大家都记得,过些日子,便又是东宫的千秋,殿下的意思,也跟往年一样,办个家宴乐一乐就行了,别的没什么事了,你们各自回去准备着吧。”
二人回去的路上,灵犀见沈筠有些心不在焉,便问道:“你怎么了?”
沈筠道:“我在想,贺礼送点什么好。”
灵犀却不以为意地道:“送什么,兄长什么也不缺,我看呐...”她故意拖长声音:“你把自己送给他,他便最欢喜。”
沈筠立刻红着脸嗔道:“哎呀,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这人怎么这样。”
灵犀难得见到她露出这样的小儿女情态,不禁好笑道:“哈哈哈,我是在说正经的啊,你说这东宫里什么东西不是他的,哪需要你送什么。我看这样吧,往年送什么,今年照样送什么,再不然,你给他做道新菜,有个意思就行了。”
沈筠闻言哂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只知道吃啊。”
灵犀也不甘示弱:“说得跟你不贪吃似的。”
“唉,算了,我自己想吧。”沈筠叹了一声,便不再理她了。
到了夜间,萧琮又在沈筠房中歇宿,她便拿话试探他道:“殿下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比方说,想看什么乐舞之类的?”
萧琮心中好笑,你不就是想说跟往年一样,跳支舞当贺礼吗。嘴上却淡淡答道:“没有,就算有,宫里那么多舞姬乐工,也用不着你来操心。”
沈筠一愣,继而哭丧着脸哀哀叹道:“看来殿下是厌烦妾了。”
萧琮闻言一笑,伸手捏着她的脸道:“没有厌烦你,一辈子也不会厌烦你,卿卿,我的确喜欢看你跳舞,因为那样子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但从今往后,你都不用为了讨好我去做任何自己不喜欢的事,记住了吗?”
沈筠怔了怔,低下头喃喃道:“那怎么办呢,妾身无长物...”
萧琮将她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一头青丝,笑道:“怎么没有,头发长也算。”
沈筠哭笑不得,照着他胸口捶了一下道:“不正经。”
萧琮轻轻吻上她的唇,喃喃道:“卿卿,有你,就够了。”
次日萧琮陪沈筠用过早膳,便忙自己的事去了。沈筠送完他,走到书案前,见自己画的那幅杏花图还摆在上面,想了想,提起笔在上面写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写完将笔一搁,翻出一枚小小的“闲人”图章盖上,又略一思忖,走到箱笼前,翻了半天翻出一块卷云暗纹的缂丝软缎,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番。
落英在一旁见了,不由的一愣,心道这块缎子在她刚来时,东宫便赏下了,从前总也舍不得用,如今怎么突然巴巴地翻了出来。
正想着,沈筠却已交代培竹看好屋子,就带着她捧着缎子往梅园去了。
到了梅园,灵犀还在由芷萝服侍着吃早膳,见到她们进来倒也不觉得稀奇,稀奇的是今日她身后的落英竟然捧着块缎子,不由地道:“你这是...”
沈筠不待她说完,便期期艾艾道:“我...想给你哥哥做个香囊...”
灵犀闻言点点头道:“也行啊,这颜色还挺合适。”说完将最后一口粥喝尽,便起身过来翻看落英手中的缎子,待看清那料子,不禁咂舌道:“哎呦呦,你这做香囊的布料也太奢靡了吧。况且这布料上已有暗纹,就不好再往上绣花了呀。”
沈筠却已坐到熏笼旁,拿过灵犀平日用的针线笸箩,一边在里面翻找起同色的丝线,一边道:“就是想着不绣花,所以才选的这块料子。”
灵犀拿过那缎子来,有些好奇地说:“不绣花?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