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是规规整整专门接待贵客的地方,并不如茶室随意,这也是华若凝很少进入的地方,,每次到这个屋子,都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压抑和严肃。这回她把郑七引进了寒冥观,师父是一定要她在会客室端茶倒水的。
“华道长。”郑七还是惯常的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里闪烁着冷漠狠厉的光,华若凝在旁边瞧着,看见那双渗着寒意的眼睛,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刚刚在门口笑吟吟地递给她零食盒子的郑七可不是这个样子来着。
“郑七爷。”华子衿勉勉强强地扯了扯嘴角,他用眼神警告着在一旁的华若凝,别逞强抖机灵。华若凝对上师父的眼睛,默默地安静了下来,像个木偶人一样乖巧地洗茶,烧水。
“华道长实在是晋安第一忙人,”郑七被请上上座,端坐在茶桌前,双手交叠着放在宽腰带上:“在下真是周折了这么多才登上道长的大门呢。”
“七爷这话,华某是万万不敢当的,华某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道士罢了,怎敢称是个忙人。”华子衿冷冰冰地客套着,接过华若凝递上前的茶盏,亲自奉茶给郑七:“既然七爷进了我道观的门,就没有一无所获就出门的说法,不如先尝尝这秋露烹煮的茶。”
“华道长的茶确实是极好,清晨露重,却不是一天之中收集露水最好的时刻。”郑七接过茶盏,轻轻地呷了口茶,细细品味:“晨露寒凉,味道苦涩,晚露则凝聚了白日里阳光一整天的元气,味道甘甜。”他的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晶莹剔透的白玉茶盏,袍子的宽袖口滑下去了一点点,可以看见薄薄的丝质里衣袖子缠绕在他的手腕上,隐隐约约透出来青紫色的的痕迹。
伤痕还是胎记?在一边站着的华若凝不小心看见了这一幕,脑袋里便没由来地冒出这么个问题。咳,问是不敢问的,就算在她那个只装得下一盒零食的脑瓜子看来,眼前的气氛已经算是跌到了冰点以下,随便讲话是一定要挨罚的。她抬眼看看郑七的表情,郑七并没有看她,只是一抖袖子,遮住了手腕,面色如常。
“七爷好品味。”华子衿靠在椅子背上,手臂半抱在一起,华若凝还从未见过自己的师父表现出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