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家奴狐疑地瞧她一眼:“写字再慢,一夜时间,也该都抄一遍了。怎么,难不成你没有遵循惩戒在抄经?”
“是在抄经。”赵子遇慢吞吞地回答。
她总不能说自己在睡觉,还是好端端在居室里睡的……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真的啥也不记得了。以前只知道饮酒会断片儿,醉酒后说了什么荒唐话,醒来之后就一概不知了。谁能想到,这困起来,也是会断片儿的。
“你要知道,老爷子眼里最是容不下偷懒耍滑之人,更何况你小子能来抄经,本来就受了恩惠。若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我就只能禀报老爷子,将你拖去杖责了。”
说罢,家奴也不管赵子遇还站在门口,直接挤开她就闯了进去。
赵子遇额角跳了跳,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这下可惨了。
要是知道今天是这种情况,昨天她就算是头悬梁、锥刺股也要拼命抄写。
这可好了,等下家奴看到只有两份心经,势必要将她的光荣事迹上报一番。到时候,少不了要挨一顿打。
家奴似乎察觉到她的心虚,进了屋二话不说,径直走到桌案前,伸手就从上面拿起抄好的经文查看。
翻着翻着,他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血色,皱了皱眉头,就莫名其妙地瞧了赵子遇一眼:“这不是都抄好了一遍么。”
“都是小人的……”赵子遇委屈巴巴地行礼,眼泪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哭天抢地的实施一番认错大法,然而“错”字还没出口,她就愣在了原地。
什么?
都抄好了?
掐了自己一把,赵子遇忙不迭地凑到跟前,接过经文,飞快的翻看了一遍。
前两篇心经她是知道的,是她比较清醒的时候写的,可是翻到后面,她忽然就懵圈了。
她模糊的印象中,《药师经》只抄了一半,抄的磕头打盹,好几次险些连笔都没拿住。至于抄到哪里,她确实搞不清。可是手里的这一份,分明是完整的。
啥时候抄完的?她咋不记得了,难不成是梦里抄的?
好吧,就算这个是梦里抄的,但是这《地藏经》……逗她玩呢吧。
那么长,居然也抄完了?!
就算一刻不停歇,这至少也要抄到天亮才抄的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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