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漠辰柔了柔脸色,正欲开口,却只见慕容云宓神色突变,眼中布满了惊恐,“陆皓雪,你要干什么!”南宫漠辰身躯一震,这难道便是谵妄?
又见慕容云宓一缕头发贴在前额处,蜷缩在床角,涣散的眼中大滴大滴的泪水掉落,“她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南宫漠辰细细思量,想起仲夏宴时陆皓雪和慕容云宓一同落水,又看了看此时神志不清的慕容云宓,难不成落水一事另有隐情?
慕容云宓稍微停顿了一会,不再像刚刚那样声嘶力竭,略带哭腔“我没有害她的孩子,南宫漠辰,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你为什么宁可信她也不愿信我,你说过你会信我的,你忘了,你都忘了,忘了,忘了........”
慕容云宓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晕倒。“宓儿!”南宫漠辰将慕容云宓掖好被子。赵渊桦上前一步,“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南宫漠辰只是看着慕容云宓,并未有过多言语。
“谵妄,是病人于神志不清之时吐露的心中话,一向是往日不敢说,不愿说的事,臣斗胆,皇后的谵妄,便是长久将心事藏在心中,如今诱发出来的。”
南宫漠辰目光如同淬了寒冰,“万容海,即刻去查!今夜之事,在场之人不可透露出去半个字,若是宫中有传言,朕便要你们提头来见!”
南宫漠辰眼角瞥到花架上那盆枯萎的牡丹,拂袖大怒,花盆“哗啦哗啦”碎了一地,“内务府的人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如此敷衍皇后!传朕旨意,明日一早便撤去内务府主管,另选人顶替!”
屋内暖意融融,慕容云宓熟睡着,眼角一滴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无声滴落,似是嘲弄着后宫之人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