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寻在顾府设了小暗房，那里时常关着的就是他抓的一些有用的人但却不方便放在明面上的。

而这暗房，除了顾父知道大概位置，顾府的其他人包括离开的顾允前都不知道。

顾季寻带着顾衡继续走，下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顾衡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少爷，就这样拦下池泽生的人真的没事吗？听说池泽生作风一贯霸道，难保他不会找上门来。那时……恐怕不好收场。”

顾季寻没回头，但却回了顾衡的话，打消了他的担忧，“不会的。池泽生既选择私底下让人来打探，说明他也没摸清我的底。而且这些都是不好放在明面上来说的事，他不会把事情闹大，就算闹大了那也是我们占理。无需忧虑。”

顾衡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走到这条小道的尽头，就看见两边整齐排列着了小小的房间。甚至都不能被称作是房间，是仅容一人待着的狭窄逼仄的如同茅厕大小的暗房。

空间狭小，暗不透光，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在这里待不过一刻钟。只进去，便觉胸闷气短，透不过气来。

然而池泽生派来的人被抓后因什么都不肯说，在这里已经待了超过一天了。

那些人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脑子有些不清楚了。

顾季寻扫了一眼，随意指了一个人，让人将他带到稍微外面一点的审讯房。

那人低着头，双手被绑着，走路时磨磨蹭蹭的，后面看着他的人闲他走得慢，时不时推他一把，将他推个踉跄。

到了审讯房，那里灯光极亮，进来的人还有些不适应，眯着眼好一会儿才睁开。

然后看见了顾季寻，嗤笑一声。

顾季寻挑眉，“看来是在这里待的挺好的，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那人脸一僵，没应声。

顾季寻继续说，“既然来这儿了，那就说说吧。池泽生叫你们来干什么？总不能是瞧你们不顺眼，叫你们来送死吧。”

那人说话的语气硬邦邦的，“你不用说这些来挑拨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看你不顺眼，过来探探消息而已。”

顾季寻垂下眼，“是吗？”

那人又想来什么似的，嘲讽的笑笑，“我说顾大人，不是你的，怎么也不会是你的，还是莫要强求了。我们爷已经来了，你，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顾季寻心里生出一股烦躁，也不想再问什么了，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自己则出了暗房。

回到书房，顾季寻吩咐顾衡道，“……去查查现在池泽生在闫城的落脚处，应该不会离这儿太远。然后，把暗房里那些人的手脚全给废了，嗓子弄哑，扔回池泽生那儿去。”

顾衡惊了惊，问道：“少爷，这样明显挑衅池泽生，他会不会报复？这样是不是对您的仕途不利？”

顾季寻唇畔挑起一抹冷笑，“我跟他之间，是没办法和解的。也不缺这多一点少一点的仇，去做吧。虽然他现在是少将，但也有不少人盯着他呢，他不敢轻举妄动。”

顾衡应了声就离开了书房。

当晚，池泽生的私宅就多了些“废人”。

一个一个整整齐齐的被摆放着，身上血迹斑斑，脸上也沾满了血，若不是有人上去探了他们的心脉，还以为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爷，池先他们都是手脚被废，而且嗓子好像也出了问题。”回话的是去探查几人情况的池泽生的副手，池啸。

池泽生面上神色晦暗不明，听了池啸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应了声。

良久，他才低低开口，“你们挺厉害啊，人都给送到家门口了，你们还不知道谁送过来的。本事见长啊。”

两旁立着的护卫顿时半跪下，“请爷息怒，属下愿领责罚！”

池泽生脸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