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最后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就是哄着皇上换了好几名禁军统领了事…….”
“这么说来,那次太监被杀案也是他们所为,只是为了将禁军纳入他们的掌控下以备不时之需,而如今丽贵妃被禁足,再无封后可能,关歇很可能孤注一掷,那皇上岂不是……”
瑞谚将手指放在头侧,轻点几下,忽又笑了:“这下,倒是变得更有意思了。”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骤雨和着秋风抽打着地面,雨水飞溅,迷潆一片。
阿淼站在屋檐下,用手掌接着雨帘掉下断线的水珠子,眼瞧着那几棵梨树被风吹得左右乱颤,这凉悠悠的感觉像是直钻进了心里。
素尘从房内出来,给阿淼覆上一件披风:“今日皇上下旨解除了你的禁足,为何还是闷闷不乐。”
“禁与不禁的,于我本就无甚意义,有何可高兴的?”
“你别这样,心思过重,会影响到孩子的。”
“再过些日子,待入冬,我也该临盆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回到盘龙关了吧?”
“日子算来,的确是差不多到那个时候……”
“好可惜……”阿淼翻覆掌心,那积水倾斜而下,“多想让他看到孩子的出生,让他抱抱孩子,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别想这么多了,后面的事还多着呢,多思无益。”
“素尘,我这几日总想起我当年作为宫女进宫之前,王妃娘娘跟我说的一句话,不惹尘烟,不叹世态苍凉,往前走,莫观望……现在想来才发现,好像每一个字我都没有做到,于是我突然就想不起来,我究竟是如何将自己置身于今日这等一无所有的地步?”
“你没失去什么,不是什么都还在吗,你还有了孩子……”
阿淼轻轻摇头:“在家门惨变的那一刻,我失去了我的名字,在踏入宫门的那一刻,我失去了最爱的人,我穿着这身衣裳,行着我该行的礼仪,守着我该守着的人,却再也找不回那种欢欣。”
素尘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拉住阿淼的手,将头轻轻地靠在阿淼的肩头上。
夜微凉,雨中的月光森然,仿佛一切只是幻影,稍纵即逝。
良久,只听得阿淼道:“明日,带上断相思,去一趟韶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