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扇屏风挡住了她的视线,只能依稀辨得一个坐着的人影。
“我想见王爷,当面谢这救命之恩。”
成霖笑笑:“王爷刚用完午膳,你进去吧,但是别太久了,以免耽误王爷休息。”
“是,谢谢成将军。”
成霖走后,阿淼进了门,却不敢直接上前去,站在屏风后,犹豫许久,方才试探着从屏风后探出头去,见瑞谚正闭着双眼,盘腿坐在塌上。
阿淼忙缩回头去,生怕打扰到他。
此时听得瑞谚低沉的声音道:“来了就出来,别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
阿淼有点紧张,手忙脚乱地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到瑞谚面前。
瑞谚睁开眼,看着她。
不合体的外衣下,那依然瘦小的身躯,尚见些许虚弱,没有血色的嘴唇和那脸一样苍白如雪,眼睛倒仍旧清亮如水,几日前,就差那么一点,这双眼就再也不会睁开了。
若真是那样,想来还真算是个遗憾。
“不是才醒吗,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到处乱跑什么?”
阿淼不自觉地埋下头:“奴婢听说那晚是王爷寻回了解药,才救了奴婢的命,奴婢想着……”
“抬起头说话!”
阿淼抬了抬头,见瑞谚目光如炬,只随意着了一件皂色单衣,贴着他隐隐显出的胸膛,忽地想起那晚在醉红坊,于是脸倏地一红,慌忙又低下头:“王爷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唯有……唯有……”
瑞谚站起身来朝她走过来,伸出手将她快要埋到胸前的下巴硬是抬了起来。
“唯有什么?”
“唯有……”阿淼看着瑞谚,又是那该死的魅惑眼神,心一慌,竟是退了一步,挣脱了他的手。
瑞谚的脸上浮现莫名的笑意,向她逼近一步,“唯有以身相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