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那种难过,所以她最近都是带着书坐在老梅树下看。如此一来她就可以一边看书,一边看小傅乔练剑了。而且两人还能说说话。只是这样的场景很快就没有了吧。小知禾低低的叹了口气,才将目光移到书页上。
入夜后小傅乔便叫小知禾回去了,毕竟夜里看书实在是伤眼。小知禾自是清楚,所以太阳一落山她便回去了。只是回去前都会叮嘱小傅乔,要早些回小院休息。
小傅乔悟出第九式后,练剑便没有以前那般拼命了。有时她会在休息时吹吹口哨,又或者欣赏欣赏这四周的夜色。
今晚的夜色同长泽君来的那晚一样,一样清辉满地,梅香芬芳。小傅乔记得石子路边有几株老竹子,她便走过去在老竹旁边,捡了截掉落在地上的干竹。
褐色的竹子又干又轻的,小傅乔运气把多余的竹子用木剑切掉,她只需要小半截就够了。她把剩下的竹子拿回去,然后坐在老梅树下,用木剑钻出几个小孔子,这样就做成了一支简易的笛子。
她把笛子放到嘴边胡乱的吹了几下,笛子发出杂乱的闷响声。她不会吹笛子,只是心血来潮,想在这冰凉的月色中来支曲调罢了。
只是在她胡乱吹一通后,便觉得这般不成章的曲调实在是大煞风景。于是她将竹笛放置在,老梅树下分叉的枝丫上,然后再次拿起木剑去练剑。
直至夜深露重时分,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小院去休息。
她走后没多久,长泽君便步行至梅树下。他微凉的目光,在布满脚印的平地上扫过。他能从那小姑娘练剑时,所踩的脚印里。轻而易举的分辨出,她所挥舞出来的剑式,那小姑娘如他所料想的一般,已经将第九式悟出来了。
长泽君转身时,便看到梅树上夹放了支简易的短竹笛。上面是大小不一的孔子,孔子边上还微翘着细小的毛屑。他可从未见过如此粗糙的笛子,想来是那小女孩亲手所制。
他刚要伸手去触摸那支竹笛,想着应该将孔子上的毛屑磨去,不然吹的时候只怕毛屑会扎到唇。不想还未碰到竹笛,拱门那里便来了人。
“长泽君,真君已经撤了结界。您可以进去藏山阁了。”
长泽君只得收回手,转身离开了此处。
又过了两个月,老梅树下的两个女孩,两人依旧是一个安静闲雅的看书,一个满头冒汗的练剑。
有一瘦高的男孩正从广场那边跑来,他跑到老梅树下。他一边喘气一边说道:“知禾,教书先生找你。”
小知禾听了忙合上书站起来,她问那男孩:“你可知先生找我有何事?”
男孩咧嘴一笑说道:“自然是好事啊,快走吧。”
小傅乔走过来将手中的木剑放在老梅树下,然后拉着知禾的手说道:“应该是先生所说的宗派来接你了。我们走吧。”
小傅乔不必说,小知禾也猜到了,她心里是一半高兴一半不舍。一路上她一边紧紧的牵着小傅乔的手,一边仔细的看着扶苏院的一草一木。她在扶苏院住了近三年,真心舍不得这里。她收回眼神看着走在她前面的小傅乔,心里更舍不得了。
她一直都很期待,能有合适的宗派收她入门,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却怎么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快到学堂时,小傅乔转过头,看着一脸落寂的小知禾说道:“知禾,你该高兴的,笑起来,得给你的师门留个好印象才行。”
“可我,笑不起来啊。”甚至她都快要忍不住哭了。
小傅乔用力牵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别担心,我这次会把你所入的宗派之名记住的,他日我会与你传信的。”
小知禾用手背抹去眼里的泪说道:“那我们说好了,你可别忘了我。”
“不会的。”小傅乔斩钉截铁的向小知禾保证,“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