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店时,她正和一个顾客砍价,右手还握着一块啃了一半的“肯德基”。
那顾客终于被她宰跑了,她走过来和我寒暄。
我送给她一本以翁倩玉作封面的杂志:“随便翻翻吧!上面有我的一篇文章。”
“你又搞写作了?你可真能,什么来钱搞什么。”
她边说边把鸡块递到左手,右手的拇指一下把翁倩玉印了个满脸油污。
回到家里,妻又上来和我唠叨。妻单位效益不好,这阵子常嚷着跳槽:“我可真去了!
那家公司条件真的不错,再说干接待有什么不好,又不干‘三陪’……”我转身不理她,她又上来抱我的脖子:“要不我就辞职下来开店!别人能发大财挣大钱,我们为什么不能?”
我粗暴地推开她:“你辞职不干我就休了你!”妻惊愕地看着我,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摁她的鼻尖,抱她:“好了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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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总以为世界不对、恋爱很美的年纪里,他拉着我的手叫我丫头,时常陪我在学校后的操场上疯跑,在我和父母吵架后给我温暖的怀抱。
我第一次踮起脚尖吻他,他竟然比我先红了脸。
看着他害羞的样子,我忽然想和他一辈子走下去。
一天晚自习后,我们在大操场上手拉着手散步,不知怎么就谈到了拥抱接吻之外的事。
天色很暗,谁也看不清谁脸上的表情,我俩扭扭捏捏,却假装很坦然地谈论着那些对我们来说很朦胧的事。
那天,我们聊到很晚,直到回宿舍后,我的心还在怦怦乱跳。我小小的心里似乎埋下了好奇的种子,拼命想出土发芽。
我想,梁子或许也是如此,只是他腼腆,一定不会说出来。
第二天,我和他像往常一样一起吃午饭。
面对面坐着,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不约而同笑出声来,又同时问对方怎么了。
片刻的沉默后,是心有灵犀的对视。我心里忽然冒出个想法,小声说:“我18岁生日时,我们一起过夜吧。我想请你帮助我,完成我的成人礼。”
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从耳根一直红到额头。我看着他,心里暖暖的,对18岁的到来充满神圣感。
高考前三个月,我的18岁生日。
我在家认认真真洗了澡,套上新买的衣服,打电话给梁子,问他准备好没有。
他一个劲儿喘气,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到达约好的见面地点,梁子已经在等我,他也是一身新衣。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都很不自然地笑着。
我们谁也不说话,把各自带的零用钱拿出来凑在一起,一张张展开、理好,一切显得无比庄重。
梁子紧张地埋头数钱,我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脏突然像触电一般,加速跳起来。
梁子一手握着钱,一手拉着我,我们俩像小偷一样溜进一家旅馆。他的手在不停地出汗,我的手心也湿了一片。
开房时,我背对着柜台躲在一边,生怕服务员从身份证上看出梁子才刚过18岁。
终于顺利交了钱,拿了房卡,走进暂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房间。
一进房间,梁子就冲进卫生间,随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十分有力地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坐在床边,不由自主地捏着衣襟,心里像装了只小兔子一样乱跳。
钻进被窝,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我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
但十几分钟后,我们退了房。事情并没有像我们预计的那样发展下去。
梁子从卫生间出来时在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忙冲过去。
他把我